氣。只是性子活泛些,落在太太眼裡就不太穩重了。好好兒的,怎麼問起她來?你又有什麼事?”海棠不禁盯著她看個不停。
“隨便說說罷了,沒什麼事。”荷花忙擺擺手。
一連幾天,寶玉像上學一樣的守時。每天兩趟來瀟湘館抄書。說是抄書,其實抄不了幾個字便和丫頭們玩耍起來。
荷花一反常態,拉著跟他玩什麼丟沙包、揀石子、跳房子、跳皮筋之類的童年遊戲。寶玉哪裡玩過這個,一玩就上癮了。
賈母等人只知道寶玉是給黛玉抄書,自然歡喜。以為抄的是什麼四書五經、儒家典籍,都道寶玉轉了性,用功起來了。哪裡知道抄書只是幌子,實為騙他在瀟湘館玩,不出去惹事。
雖如此,依舊不能叫人安心。黛玉心知,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叫過寶玉來,問他:“我聽說你在外有個交好的戲子?”
寶玉聽了,如遭雷擊:“這……這是從何說起?”
黛玉打量他半天,嘆道:“蠢才蠢才!連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知道了。其他人知道的只會更多……
聽說那戲子很是吃得開,連北靜王跟忠順王兩個王爺都愛他如珍寶。你怎麼那麼大膽,敢跟他私下結交的!不怕惹得旁人不悅?”
寶玉聽了,不知該如何應答。若是旁人來問,他尚可用言語應付過去,但卻不能對林妹妹這樣。
黛玉看他如此,也是無奈。此時沒有吃到教訓,就是勸他他也必然不會往心裡去。少不得硬起心腸,嘆道:
“我實在沒法子了。明兒你若因這個捱了舅舅的打,我可沒法子救你!”
寶玉道:“快別這樣說,就是為這些個人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黛玉此時心力交瘁,向外面道:“荷花兒,進來吧——”
聽到此處,荷花早已等不及,推開門,笑嘻嘻地:“姑娘可算想明白了!不下猛藥,難醫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