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應得的,不要白不要。”
江楠笑著接過來,收好了。
彤姐兒忍不住跟她攀談起來:“還沒問過你呢,姐姐,你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是仵作之女——”江楠淡然地道,“祖上犯過罪,沒入了賤籍。到了我爹這一輩兒,就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自小跟著他什麼都見識過了,便繼承了他的衣缽。只是幹我們這行兒的,難免遭人輕賤……你怕不怕?”說著轉頭看向彤姐兒。
彤姐兒當然怕了,聽說仵作經常要跟死屍打交道的。但人家剛才還救了她的命,何況自己在臨沂的時候還毒殺過兩個人——雖然是為了自救。
所以,又憑什麼瞧不起人家呢!
於是,便對她笑道:“江姐姐本領高強,我心裡十分佩服,怎麼會害怕?仵作驗屍也是為死者聲張正義,應當受人們尊敬才是!”
江楠聽了,欣慰地笑了笑:“說實話,我覺得跟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要簡單多了。便是一輩子不嫁男人也不要緊,反倒乾淨呢!”
“姐姐說得對!”彤姐兒贊同道,她又補充了幾句,“我這話不是討好你才這樣說的,而是因為我親戚家裡也有兩位立志終身不婚的姑姑。她們開了個閨塾,教了許多女孩子讀書明理呢!”
“南京真是個好地方,我心嚮往之——”江楠說著,站起身來,“我也歇夠了,咱們去跟大部隊匯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