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百姓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
這樣的熱鬧場面持續了大半個月,最後一天才是北靜王壓軸出場。
囚車載著他遊街的時候,北靜王對周圍百姓的咒罵聲,和扔到他身上的爛菜葉和臭雞蛋,皆毫無感覺,心中對死亡的恐懼已經蓋過了所有對外界的感知。
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可惜,這個道理,到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才明白。終究是晚了……
手起刀落,皇權富貴皆成空。
陳總兵此時已接手了京城中的一切運作。而馮家軍那邊正對戎羌展開乘勝追擊,已經殺出山海關去了。
直到把戎羌主力消滅,殘餘勢力也逃往北方極地,大軍這才班師回朝。
如今,大局已定,是時候叫重光帝回京城正式登基了。
誰知,他那邊又犯了難。
原來,重光帝自任藩王以來,一直生活在江南地區,他無比慶幸,自己沒在京城躲過一劫。雖然,如今京城收復,他還是心有餘悸,不肯回來。甚至想廢掉北方這個首都,以後只要南京這一個都城。
眾人再次為重光帝的短視而扼腕嘆息。以北地為國家首都的戰略意義,連寶玉都知道。這個重光帝竟只想著偏安一隅,實在是所託非人!
他不要,自然有別人要。
陳總兵前腳剛回南京面聖。後腳,馮家就扶植了先帝流落在外的三皇子登基,改年號弘武,自稱正統。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從法統上來說,自然是先帝三皇子對皇位的繼承權更靠前了。
“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真的就是先帝的皇子嗎?”荷花提出疑問。
“他說是就是咯!”趙子常悶悶地道,“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他馮家父子這跟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什麼區別?”
聽聞馮家父子要立新帝的訊息後,趙子常與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便獨自跑回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