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鴻著急道；“誒誒誒，你不能耍無賴。我排著隊呢。”
“給不給，看你的表現。”霍靈兒原封不動地把這句話還給他。
魏子鴻扶了扶眼鏡，吞下老婆喂的憋屈。
“換個話題。說說霍玄的記憶。”魏子鴻說。
“你歷史學得好嗎？”霍靈兒突然問。
魏子鴻點頭。
霍靈兒喝水潤了潤喉嚨，才開始說；“天帝就是一個善於利用各種手段來鞏固自己的權力，權謀手段高超的皇帝。
六界大戰後他法力大不如前。為此他要培養一把只聽命於他的人。經過各類物種的實驗，他發現植物是有靈氣又單純聽話的物種。
所以他蒐羅了很多有天賦的植物，養在後花園。霍玄和初蘭都是其中之一。
可最後只有霍玄成功了。天帝封印了霍玄的七情六慾，讓她成為最鋒利的一把刀。”
魏子鴻感嘆道；“原來這就是霍玄內心白茫茫一片的理由。”
霍靈兒繼續說；“霍玄大概是從知道魏伏羲是妖界王子開始，對天帝的服從性有了裂痕。後來因為愛上魏伏羲，封印被破解，才開始有計劃的反抗。”
“什麼樣的計劃？”魏子鴻問。
“我知道霍玄想借此機會改朝換代。但不清楚計劃的全部細節。”霍靈兒說；“霍玄很瞭解初蘭，知道神魔大戰一定會發生。所以一早就和佛界冥界做好計劃，鋪好路。
簡單總結，不管是你捨命換取我今生的轉世，還是因詛咒和你的相遇，再或者霍家幾代的繼承人，甚至許多與我關係不淺的人，全都在霍玄的計劃之內。”
“這麼大一個局嗎？”魏子鴻詫異道。
霍靈兒說；“拿我母親來說。她前世是負責打理天帝那些花草的小仙。後來她知道了自己悉心照顧的這些孩子，若失敗了就會灰飛煙滅。
她因為不忍心，所以放走了一些花草。而這些放走的靈花靈草裡就有初蘭。當時她是發現初蘭一直在吸收周邊花草的靈氣長大，所以第一個放走了他。
再後來，她被天帝發了，打入凡間，永遠做乞丐。然後被霍玄救走。她是我母親的身份是霍玄親自委託的。”
魏子鴻疑惑道；“你想表達的重點是什麼？”
霍靈兒說；“重點是霍玄有這段記憶！這代表不管是初蘭吸食靈氣，還是我媽媽放走初蘭，霍玄一直都知道。”
魏子鴻明瞭道；“你認為霍玄一早就把這些事情都考慮進去了，並加以利用。”
霍靈兒點頭道；“至於考慮進哪裡？利用在哪裡？我還不知道。你不覺得霍玄很恐怖嗎？”
魏子鴻認真地思考了一陣說；“如果她成功了，天界真的改朝換代了。那麼霍玄確實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但我不覺得可怕。”
“為什麼？”霍靈兒問。
“可不可怕要看她把這些心機用在哪裡。”魏子鴻說；“用我舉例。我作為老闆在商界混到今天的位置，沒有手段和心機是不行的。”
但我不會把心機用在做壞事上。我做事秉承的基石是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你覺得這樣老謀深算的我，可怕嗎？”
好有道理，霍靈兒無言以對。
“靈兒，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自己竟然是曾經的自己的一枚棋子，這種感覺很奇怪，矛盾又憋屈？”魏子鴻問。
霍靈兒氣餒道；“大概是吧。心情很複雜，想不通。”
魏子鴻說；“想不想得通又如何？自從被你說破，我的小半輩子就像傀儡一樣，被各種勢力操控後，我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什麼事？”
“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自由，只有你想要的自由。
被你說穿的那個當下，我確實覺得非常苦澀悲哀。但我回想了一小時候才發現，那種苦澀和悲哀是現在的自己強加給童年的自己。
我小時候並沒有覺得多麼壓抑，也沒有抱怨的想法。反而覺得按部就班也挺好的。
長大之後，有了自主意識，有了想要的東西，我便靠自己的能去得到。就像我當年不顧家裡反對去當兵。就像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這些都是我想要的自由。”
霍靈兒又用非常深邃的眼神凝視著魏子鴻。
因為她真的非常感動。一股暖流湧動，瞬間將所有的焦慮和疑惑都融化了。
每次自己想多了，要鑽牛角尖的時候，魏子鴻都會把自己拉回來。
管他是不是棋子，管他是不是計劃，管他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