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傑繼續叨叨;“你是不知道啊,他親你之前,那個緊張猶豫的樣子,十足十一個春心萌動的小少女。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沒牽過女孩子的手。
而且他還說不經同意隨便親人的行為,是侵犯,是騷擾。多有責任感啊。我猜測,如果你去找他負責任,他肯定二話不說要娶你。”
霍靈兒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說;“娶我之後,你有什麼好處呢?”
“那我這個小舅子就能當一條最帥的鹹魚了。”秋傑嘻嘻哈哈道。
霍靈兒抬手伸向秋傑的後腦勺,一把用力地抓住他的頭髮。笑呵呵地說;“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當一條鹹魚。”
她指了指遠處一棵粗壯的樹說;“那棵樹掛你這條鹹魚,剛剛好!”
“姐姐姐”
霍靈兒扯著他的頭髮,讓他的頭往後仰。
“別姐了。要不你去認他做哥,改姓魏。說不定還能分到鉅額財產呢。”
秋傑狂搖頭說;“不不不,姐我錯了。”
霍靈兒鬆開手,自顧自往前走;“魏秋傑,挺好聽的呀。”
秋傑連忙追上去,摟著霍靈兒的手臂說;“姐,我唯一的姐。我只是實話分析他的為人,沒有別的意思。我永遠堅定站在你這邊的。”
霍靈兒抽出手臂,揪起秋傑的耳朵,嚴肅叮囑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討論他。”
“可是我們還有合作,不可能不提起他吧。”秋傑不理解。
霍靈兒突然湊到他耳邊,大聲喊;“我說討論。懂不懂什麼叫討論!”
“懂懂懂,痛痛痛,姐姐姐,鬆鬆鬆手。”
霍靈兒放手,繼續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漫無目的,安靜地走了十五分鐘。走到了一處密林。
密林裡,不遠處的正前方,有一棵巨大的古樹。
古樹的根鬚深深扎進土壤裡,樹幹粗壯,樹皮斑駁佈滿了青苔。給人一種古老神秘的感覺。
霍靈兒停下腳步,警惕地盯著那棵樹。
“嚇!”
身後的秋傑突然呼吸困難,雙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霍靈兒跑到他身邊蹲下來,儘量保持冷靜地問;“哪個位置不舒服?”
秋傑回答不了,眉頭緊鎖,嘴巴張開,試圖吸入更多的空氣。他的眼睛因為缺氧而顯得睜大。
霍靈兒在秋傑身上快速掃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他手捂著的脖子上。
霍靈兒試圖拉開他的手,但他越掐越用力。手上和臉上都開始浮現黑色條狀的虎斑紋。
這一幕無比熟悉,霍靈兒一瞬間就想起來了。
她眨了眨眼,瞳色立刻變成藍色,再看向秋傑的脖子。
果然是自己夢中那隻小老虎脖子上的鐵鏈。
鐵鏈在不斷收緊。
霍靈兒當機立斷,扯下秋傑的虎牙項鍊。
牙尖對準自己右眉峰的位置用力一劃。
血瞬間滲出來,然後像一滴紅墨滴在白紙上,往外暈開。
眉峰上桔梗花的印記被暈染出來。
多餘的,即將流下來的血,被霍靈兒豎起的食指和中指,抹了一下。
然後她用血在秋傑的手臂上迅速畫下一道符。
血紅色的字元與黑色虎紋融合在一起,變成深褐色。
斑紋似乎有了生命力,在他手臂上胡亂遊動。最後匯聚成一條細長的曲線。
曲線開始沿手臂往上爬,爬過了手背和指尖,最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秋傑不再窒息,大口大口地喘氣。
開了天眼的霍靈兒看得一清二楚。和夢境基本一樣。
曲線遊走到秋傑的脖子上後,變成了一條長滿花的藤蔓,纏繞著那條鐵鏈,抑制住鐵鏈的縮緊。
緩過來的秋傑看向霍靈兒,發現她右邊眼皮有一片血跡,瞬間淚目。
他抬起手,抹了抹霍靈兒的眼睛,哭腔道;“將軍。”
“你想起什麼了嗎?”霍靈兒驚訝道。
秋傑點點頭,指向遠方那棵古樹;“那裡那裡是你為了救我,受罰的地方。”
霍靈兒轉頭看向古樹。那裡已經不是一棵樹,而是一根粗壯的木柱。
她模模糊糊地看見一位身穿雲水藍色齊腰襦裙的銀白髮女生被綁在柱子上。
霍靈兒站起來,往前走。
距離三米的位置,她終於看清人。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