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兒推門進去,嘗試開啟燈。
不出所料,開不了。
幸好機智如她,提早準備了電筒。還是那種戶外超強光電筒。
霍靈兒把電筒朝天放在地上。強光大致照亮了整個客廳部分。
隨後開始佈置場地。
霍靈兒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相中了門旁邊,放著一盆大黑松的長條型端景臺。
她放下帆布包,搬開盆景。打算把端景臺搬到中間。
用力一抬,一動不動。
她敲了敲端景臺,堅實渾厚的“叩叩”聲,敲得她手指疼。
加上那淡淡的清香,檀木無疑了。她搬不動。
霍靈兒歪頭看向門口,發現那位男士還站在門口,頓時不悅道;“你們站在門口擋煞呢,進來啊!”
魏子鴻和楓沒什麼好猶豫的,走進房間。
只有杜邊有過前車之鑑。他深吸了好幾口氣,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走進去。
跨進門的一瞬間,杜邊就感覺到一股強烈又陰冷的風襲來,穿過他,填滿血管裡的每一絲縫隙。
身體不受控的顫抖起來,視線逐漸模糊。
房內的另外三人同時察覺到杜邊的不對勁。
霍靈兒“嘖”了一聲說;“真麻煩。”
她嘴上說著麻煩,但動作很迅速。從楓剛放下的箱子裡抽出三支香,握在掌心。
輕輕一捋,三支香便點燃。然後把香放在杜邊的手中。
杜邊的顫抖立馬停止。視線也清晰起來。
“我”
“你是偏陰之人,不該帶你來的。”霍靈兒語氣有些煩躁,卻沒有怪罪誰的意思。
杜邊想說不知道,想說抱歉。可霍靈兒沒那麼多心思解釋。
從踏進房門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今晚這次戰鬥不簡單。
“你拿著香,站在門邊。”
霍靈兒吩咐完,便眼神示意楓,一起去搬那張沉重的端景臺。
他們動作很迅速,端景臺被搬到了正對著客陽臺位置。
魏子鴻站在一旁,出手幫忙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尷尬得很。
霍靈兒幹這一行近十年,工作效率非常高。
她話不多說,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開始設壇。
兩邊各放一個燭臺,中間放一個香爐,前面有三杯小酒。
小酒杯下分別壓著一張銀色、紫色、藍色的符。
隔壁零散放著一些黃色符和毛筆,還有一瓶深紅色的液體,一把刻著符咒的匕首。
霍靈兒把一張餐椅搬到端景臺旁邊。
然後用毛筆沾了沾瓶子裡的紅液體。繞著椅子,在地上畫了一個紅圈。
這些都擺放好後,她站在一旁清點東西。
身後的杜邊突然惶恐地說;“霍小姐,這香快燒完了。”
霍靈兒轉身就看見秋傑回來了,手裡還有剩下的黃符。
“玉雕呢?”霍靈兒問。
秋傑點點頭,從書包裡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虎玉雕。
玉雕血紅色,油脂光澤,玉色油潤,非常剔透。
霍靈兒指了指杜邊說;“他需要你的庇護。”
秋傑依舊板著臉,但還是乖乖照做。
他雙手捧著虎玉雕,走到杜邊面前說;“你雙手放在我的手背下,一起捧著虎玉雕。在心裡把你恐懼的事情過一遍,然後誠心祈求虎神保佑。”
杜邊的手觸碰到秋傑的手時,虎玉雕隱約泛光。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從其中感受到和平安詳的氣息。
杜邊就更加不用說了,他身上所有的不適感瞬間消失。
“好了。”
秋傑麻利轉身,把虎玉雕放在了香爐後面的至高架上。
設壇完成。
霍靈兒再次吩咐道;“除了大門和陽臺的玻璃門外,其他所有門窗全都關緊,貼上黃符。”
一切準備就緒後,霍靈兒往沙發上癱坐下來。
秋傑也在霍靈兒身旁坐下。拿起她的帆布包,拿出保溫杯,貼心地遞給霍靈兒。
“謝謝。”霍靈兒喝了一口,飢餓感退了些。
她看到三位男士有些手足無措地站著,歉意道;“不用站著,坐。”
杜邊又開始好奇地問;“開始了嗎?”
霍靈兒搖了搖頭說;“還沒。魏總,我需要保鏢守著門口。若我開始驅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