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請來的外援，包括清澗峰在內的五峰峰主，此時全都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嶽峰毀了，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宗門，此時也破敗不堪，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城門外也是一片狼藉，破損的城門，殘缺的城牆，以及地面上無法忽視的人體組織碎片。
“這……發生了什麼？白嶽呢？破劍呢？”
蒼空峰峰主嘴裡呢喃著。
一個時辰前，他們還收到過白嶽的傳訊，催促他們儘快趕來。
可僅僅過去了一個時辰，怎麼白嶽峰就變成這副模樣？
清澗峰峰主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來到了一堆碎片之前，衣袖輕輕一揮，無數碎片懸浮在空中，漸漸地拼湊出一個人型。
“這是……破劍？”
其他四位峰主看著碎片拼出來的人影，頓時張大了嘴巴。
破劍竟然死了？那白嶽？
眾人將注意力放在多出來的碎片上。
清澗嘆了口氣。
“那些應該就是屬於白嶽峰主，只是我的能力有限。”
蒼空看著眼前被拼湊出的破劍開口說道：“能追溯到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嗎？”
清澗閉上眼睛，手指輕輕舞動。
地面上那些血肉碎片也在不斷蠕動，漸漸地恢復到青藤等人剛來時的情景。
如果不是地面上依舊血跡斑駁，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這些人已經死去良久。
清澗猛地睜開眼，一聲嬌喝。
“動！”
所有‘人’頓時動了起來。
看門的，要賬的，車水馬龍，但唯獨沒有聲音。
整個場面顯得極其詭異。
突然，城門口的白嶽峰弟子停下，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但那個地方卻什麼都沒有。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放在那個地方。
清澗峰有一種能力，名為溯源，可以追溯兩個時辰內發生的事情。
但這項能力有個缺點，那便是不能憑空造物。
也就是說，可以透過死人還原現場，但沒死的人，卻無法展現出來。
就在眾人思考這裡會發生什麼的時候，白嶽峰弟子突然攔腰截斷。
眾人連忙看向清澗。
清澗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有人動手了。”
蒼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直接跳過吧，看破劍和白嶽當時發生了什麼，白嶽知道我們要來，或許會給我們留下一些訊息。”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他們並不想知道這些人是如何死的。
他們只關心兇手是誰，白嶽和破劍承諾的東西是否還在。
在經過眾人同意後，清澗手中動作加快，城門外好似快進了一般。
很快，破劍和白嶽的碎片就動了。
眾人認真的看著兩人的每一個動作，呵斥，出劍，死亡……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過程中，不管是破劍還是白嶽，都僅僅只出了兩招而已。
作為超脫境武者，他們不相信破劍和白嶽會輕敵。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明白。
那麼，就只有一種結果，在沒有輕敵的情況下，被未知敵人滅殺。
一個峰主猛的扭頭看向清澗。
“清澗，是你聯絡的我們，也是你許下的承諾，你跟我們說實話，破劍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
清澗也沒想到敵人會如此強大，而且還如此的囂張。
似乎是掐著時間，在他們趕到之前殺死破劍和白嶽，然後摸出一切痕跡，瀟灑離去。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各位一個交代，至於答應你們的東西……”
清澗美眸瞥了一眼其他幾人。
“若是敢與我一同追查到底，我自雙手奉上，若是不同意，那就請回吧。”
幾人對視一眼後，除了蒼空以外的其他三位峰主，紛紛帶著手下離開。
相比於承諾中的好處，還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對於這三峰的離去，清澗二人也沒說什麼。
只是清澗在看三峰離去的背影時，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清澗，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查下去？”
蒼空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這次前來，替破劍報仇是假，吞併其他三峰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