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計劃的……祭品’……”向宇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冰碴從喉嚨裡硬生生地擠出來,颳得喉嚨生疼,那股刺痛感彷彿直接從喉嚨蔓延到了耳中,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模糊。
檔案室的光線昏暗,蒙著的那層陰影像是一塊沉重的黑布,照在馮瑤臉上,那慘白就像寒冬裡被霜打過的白菊。
馮瑤手中的糕點“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碎成無數塊,聲音在寂靜的檔案室裡格外突兀,就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向宇似乎都能聽到那清脆響聲背後的絕望。
向宇的指尖顫抖著撫摸著那行字,粗糙的紙張摩擦著他的面板,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只有刺骨的寒意,那寒意透過指尖鑽進他的身體,讓他的胳膊都微微發麻。
空氣彷彿凝固了,周圍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向宇只能聽到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和牆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那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的神經,像是死神的倒計時,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跳也不自覺地隨著那節奏加快。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那種壓迫感就像有一座大山直接壓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
這個秘密,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了他剛剛燃起的希望,那尖銳的疼痛彷彿真的有刀在心頭劃過。
弒神計劃,祭品……
這些詞彙如同夢魘般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不寒而慄,他的頭皮一陣發麻,彷彿有小蟲子在上面爬動。
他意識到,自己並非找到了回家的路,而是踏入了一個更加危險的迷宮,一種巨大的壓力,如同大山般壓在他的心頭,他的肩膀都不自覺地往下沉。
他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無法逃脫,身體像是被無數的絲線纏繞,越纏越緊。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手心也開始冒汗,那汗水黏糊糊的,讓他很不舒服。
他抬起頭,看向馮瑤,卻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
那淚水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順著臉頰滑落,像一顆顆破碎的珍珠。
“怎麼會這樣……”馮瑤哽咽著,聲音細若蚊蠅,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這死寂的空氣中,向宇只能看到她嘴唇的微微顫抖,卻幾乎聽不到完整的聲音。
向宇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但他自己卻也感到無力和恐懼。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冰冷且微微顫抖,那冰冷彷彿也傳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陰謀正在籠罩著他們,而他們,就像兩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無力掙扎。
“我們……”向宇剛開口,卻突然停住了。
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帶著濃烈的殺意,那股氣息就像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
他猛地回頭,看向檔案室的門口,只見一個身披灰色斗篷的神秘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那裡,如同鬼魅一般。
伴隨著他的出現,一股冷意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向宇感覺自己的後脖頸一陣發涼。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灰衣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那聲音像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那麼,就留下吧。”
檔案室的空氣凝滯,落針可聞。
馮瑤的淚珠還在臉頰上滾動,映著昏黃的燈光,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我們得去找黃門派高層,問個清楚!”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她的聲音雖然堅定,卻帶著一絲顫抖,那顫抖透過緊握的拳頭能輕微地感受到。
向宇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現在去,無異於打草驚蛇。他們既然能佈下這麼大的局,又豈會輕易承認?”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與馮瑤的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說話時,能感覺到喉嚨的震動。
向宇說明自己的想法時,腦海裡不禁閃過以前在其他困境中的經歷,曾經他也是這樣冷靜分析,才得以從危險邊緣逃脫。
他深知在這種情況下衝動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馮瑤看到向宇眼中的深邃,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她雖然依賴向宇,但她對門派的歷史也有一定的瞭解,只是在這緊急時刻,那些知識一時無法派上用場。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馮瑤焦急地問道,她的手緊緊地攥著向宇的衣袖,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向宇能感覺到她手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