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像一隻冰冷且粗糙的手,拂過向宇的臉頰,那寒意如同細小的冰針,刺得他的面板陣陣發痛,帶來刺骨的寒意。
他站在橙長老的居所外,緊閉的大門猶如一隻沉默的巨獸,黑沉沉地矗立著,彷彿要把他的希望一點點吞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的心像是被細密的荊棘纏繞,每一秒的跳動都伴隨著輕微的刺痛,變得格外漫長。
他來回踱步,腳下的石板被他踩得咯咯作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那聲音如同尖銳的爪子劃在玻璃上,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鋒利的刀尖上,不安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時間緩緩流逝,空氣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他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就像沉重的鼓槌在耳邊擂動,震得耳膜嗡嗡作響,周圍的蟲鳴聲也不絕於耳,彷彿在齊聲譏笑他的焦躁,那聲音刺得他耳朵生疼。
他抬起頭,望著懸在空中的月亮,那慘白的光芒不再溫柔,反而像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直直地刺向他的內心,讓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裡,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那疼痛彷彿順著神經傳遍全身,但與內心的恐懼相比,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一陣疾風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他猛地轉過身,只見藍派系的頭目帶著幾個人,正朝他這邊走來。
藍派系頭目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那笑容裡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彷彿一張無形的網朝他罩來。
“向宇,考慮得怎麼樣了?”藍派系頭目走到他面前,語氣雖然平和,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壓卻像一股寒冷的氣流,將他緊緊包裹。
“我可是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他的目光猶如冰冷的毒蛇,緊緊地盯著向宇,彷彿要把他的靈魂看穿。
向宇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如同千鈞巨石重重地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呼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衝破重重阻礙。
“我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藍派系頭目繼續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刺入向宇的耳膜,讓他的耳朵一陣刺痛,“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選擇,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回頭了。”他刻意加重了語氣,那暗示的意味如同隱藏在暗處的陰影,不言而喻。
向宇看著藍派系頭目,能感受到那股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威脅,就像隱藏在草叢中的猛獸隨時會撲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呵,看來,今晚還真是熱鬧啊。”聲音帶著一絲輕佻,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讓藍派系頭目臉色一變。
他猛地轉身,對著黑暗的地方吼道:“誰?”
黑暗中,紫派系頭目緩緩走出,臉上帶著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斜睨著藍派系頭目,語氣中充滿了挑釁,那聲音像是帶著刺的荊棘。
藍派系頭目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發出咯咯的響聲,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像是骨骼在憤怒地抗議。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火藥味,彷彿只要一點火星,就會瞬間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那股緊張的氣氛像一層濃霧籠罩著眾人。
與此同時,門派內的風言風語如同野火般蔓延開來。
向宇的名字被反覆提及,夾雜著各種惡意揣測和詆譭。
有人說他勾結外敵,意圖顛覆門派,那話語像一把把毒箭朝他射來;有人說他心術不正,暗中修煉邪功,彷彿他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惡魔;更有人說他與魔教勾結,圖謀不軌,這些流言蜚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他的聲譽,讓他在門派中寸步難行,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蛛網上的獵物,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絲線,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焦慮、恐懼、憤怒,各種負面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將他淹沒,他的身體像是被捲入漩渦之中,無法掙脫。
他感到呼吸困難,胸口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那重量讓他的胸膛幾乎要塌陷,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牙齒相互擠壓發出輕微的咯咯聲,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橙長老的居所大門終於開啟了。
一位弟子走了出來,恭敬地對向宇說道:“長老有請。”向宇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涼意進入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