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像是承受不住巨大外力一般,“轟”的一聲洞開,揚起的塵土瀰漫在空中,木屑味直往鼻腔裡鑽,有些嗆人。
向宇的講述戛然而止,就像緊繃的琴絃突然斷裂,彙報廳中的眾人原本沉浸在他的講述中有些亢奮,此時也被驚得回過神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身影,如鬼魅般閃了進來,兜帽遮著臉,只露出一片陰森的陰影,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膽寒。
他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向宇感覺周圍的空氣像是突然變冷了,似乎有絲絲涼氣往自己身上鑽,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警惕感油然而生。
“誰允許你打斷我的彙報?”向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努力保持鎮定,但心中的怒火卻在翻騰。
黑袍人沒有理會向宇,反而發出一聲怪笑,那笑聲尖銳刺耳,像夜梟在耳邊啼叫,讓向宇的耳朵有些刺痛,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彙報?就憑你?一個區區雜役弟子,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黑袍人的話像尖刀一樣刺向向宇。
向宇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有嘲諷、有懷疑、有不屑,那些目光彷彿有形之物,刺得他有些難受,壓抑感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部,他把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他知道此時不能亂了方寸。
黑袍人繼續胡攪蠻纏,肆意嘲諷著向宇,試圖破壞他的彙報節奏,擾亂他的心神。
彙報廳中的氣氛變得混亂起來,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那些聲音鑽進向宇的耳朵,就像無數毒蛇在耳邊吐信,讓他心煩意亂。
向宇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黑袍人,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似乎要穿透黑袍人兜帽下的黑暗,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努力讓自己專注,不去被周圍的嘈雜聲干擾,他知道必須掌控局面,不能讓這個黑袍人得逞。
“你……”向宇剛要開口,黑袍人卻突然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指向他,聲音嘶啞地說:“你……根本不懂……”向宇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雙目如炬,直視著黑袍人。
他冷冷一笑,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根本不懂。”黑袍人似乎被這突來的反擊震住了,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
“你或許不知道,我從雜役弟子走到這一步,經歷了多少艱難困苦。”向宇的聲音如同寒冰中的火焰,冰冷中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我的每一步,都是踏著質疑和嘲笑走過來的。而你,一個區區黑袍人,居然敢在這裡嘲諷我?”周圍的人群被這番話震懾住了,原本嘈雜的廳內變得異常安靜,黑袍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粗重而急促,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
孫彙報長老微微皺眉,但他沒有干涉,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向宇繼續說道:“你既然敢打斷我的彙報,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究竟懂不懂。”他緩緩站起身,每一步都堅定有力,腳踩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彷彿腳下生根。
黑袍人見狀,身子微微一縮。
“你若真有本事,就來質疑我的成果。”向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每個字都帶著千鈞之力,“我在這裡等你。”黑袍人怔住了,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周圍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或許低估了眼前這個年輕的雜役弟子。
最終,黑袍人深吸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像是風箱拉動一般,緩緩後退,身影在眾人眼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廳外的走廊中。
向宇重新回到座位,鎮定自若地繼續自己的彙報。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有力,每一句話都彷彿在空中迴盪,久久不散,那聲音撞擊著牆壁又反彈回來,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孫彙報長老問道:“你剛才提到的遺蹟,你已經探索到了什麼程度?”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顯然對向宇的回答寄予厚望。
向宇深吸一口氣,涼爽的空氣進入喉嚨,他目光堅定地望向長老:“我不僅探索到了遺蹟的核心,還發現了其中隱藏的秘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但同時他也知道,接下來的考驗才是真正關鍵的時刻。
孫彙報長老的眉頭微微挑起,顯然對向宇的回答感到滿意。
他繼續提出幾個極為深入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直擊要害,考驗著向宇對遺蹟成果的理解。
向宇心中的緊張感再度升溫,但他依然從容不迫,認真應對每一個問題。
彙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