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快走!”沙雕話音未落,便已伸手去拉郭芙的衣袖,意圖迅速逃離這詭異之地。
然而,當郭芙猛然轉身之際,卻發現宋慈與武修文、武敦儒的身影已消失在原本的位置,只留下空蕩蕩的大廳迴響著他們的腳步聲。
“宋大哥!武修文!武敦儒!”郭芙的呼喊帶著幾分焦急與不安,她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手足無措。
兩人連忙衝出大廳,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心頭一緊。原本正午的陽光已被傍晚的暮色所取代,天邊的晚霞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暗紅,彷彿一層薄薄的紗幕,將整個莊園籠罩在一片詭異之中。
“怎麼可能?我們在這裡究竟待了多久?”郭芙喃喃自語,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她轉頭看向沙雕,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那牆壁上到底寫了什麼?你為何如此急著拉我走?”
沙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緊張與凝重,聲音低沉地解釋道:“那些苗文記載的是一種名為陰陽厭勝術的古老巫術。我曾與獨孤求敗一同前往苗疆,偶然間見過這種巫術的記載。”
郭芙聞言,心中猛地一緊,她緊緊盯著沙雕的眼睛,追問道:“陰陽厭勝術?那到底是什麼?”
沙雕一邊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緩緩解釋道:“陰陽厭勝術是一種極為詭異且強大的巫術,透過特定的符文與儀式,能夠操控鬼神之力,達到控制或詛咒他人的目的。據這些苗文記載,數百年前,有一位巫師在這座莊園中施展了陰陽厭勝術,試圖控制一個強大的敵人。然而,這個巫術最終失控,導致整個莊園被遺棄,所有進入莊園的人都會受到詛咒的糾纏。”
郭芙聽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緊緊握住沙雕的手,聲音顫抖地問道:“那我們……豈不是無意中觸動了這個詛咒?”
沙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急切地說道:“芙芙,別猶豫了。一會我化形,你跳到我背上,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然而,郭芙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決。“沙雕,不行!我們不能丟下宋大哥和武氏兄弟。”她的聲音雖然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
“芙芙。。。”沙雕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與無奈,“什麼宋大哥、武氏兄弟,我現在只擔心你的安危!”
郭芙被沙雕的突然激動嚇了一跳,她驚訝地看著沙雕,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沙雕,你怎麼了?我們怎麼能丟下他們不管呢?”
沙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她緊緊握住郭芙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與焦慮:“芙芙,你不知道這陰陽厭勝術的可怕。我曾經和白澤妹妹聊過此事,就是楊大哥的那個白澤神獸糰子。
白澤妹妹曾說過,天下大道萬千,但唯獨壓勝之道無法破解。施展壓勝術不需要多高的修為,只需要找到鎮物即可。而這陰陽厭勝術更是壓勝術中最為詭異的一種,它是以施術者的壽命為代價來施展的。
正因為壓勝之術無法破解,所以想要破解之人只能用更強的厭勝術去對抗,同樣也需要犧牲自己的壽命。”
說到這裡,沙雕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無奈與擔憂。她緊緊盯著郭芙的眼睛,彷彿想要將這份擔憂傳遞給她:“芙芙,若是楊大哥在此或許還有辦法,但我……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險!”
郭芙聽到沙雕如此說,也是心裡一軟,她知道沙雕其實並不怕死,也不是那種會輕易拋棄同伴之人。
之前多次在敵人的手裡冒死救過他的性命,沙雕是擔心她會死,為此,他寧願拋棄其他人。
然而,郭芙卻緊緊咬著下唇。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緊緊抱住沙雕,語氣堅決地說道:“沙雕,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丟下他們的。你知道的,我不能獨自逃走。”
被郭芙抱住的沙雕,心裡湧起一股巨大的暖意。
“我明白了。”沙雕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無奈,他緊緊握住郭芙的手,輕輕一拉,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不想獨自逃走,我也不能讓你孤身一人。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一起面對。不管前方有什麼,我們一起走。”
郭芙看著沙雕那雙深邃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微微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道路依然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有了沙雕的陪伴,她的心中不再感到那麼孤單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