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來。”
“與紀府沒有半點瓜葛,也為沒有殺漢陽,殺紀府一人!”
“難道非要對我趕盡殺絕不成?!”
直到這時。
玉娘子才微抬寒眸,看了範遙一眼。
半句話都沒說。
隔著十丈之外,素手翛然急發一掌,雪玉般的真氣加持掌力打出,似山間驚鴻,又似湖海月光!
所過之處,花草結霜,天寒地凍!
沒想到對方一句話都沒說就突然出手!
範遙雙眸驟然緊縮。
眼看著掌力已經快要轟到自己面門。
急忙運起全身真氣,雙手交叉於胸前,拼了老命的去擋玉娘子華美,卻又殺氣凜然的一掌!
砰的一聲!
身為大宗師的範遙,隔著十丈之遠,連人帶馬,都在玉娘子這隨手一掌之下,被擊飛了十多丈。
人摔在地上,馬摔在人上!
脖子上青筋疼到猙獰。
人與馬俱是仰頭痛呼,嘶鳴聲聲!
口中噴血!
儼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範遙忍著五臟六腑碎裂的劇痛,一腳踢開踹馬匹。
防備著玉娘子再出殺招。
他仰倒在地上的身子,像是滑板一樣,詭異是橫出了四五丈的距離。
單腳撐地,翻身而起!
然而,範遙起身之後。
卻發現,那打了他一掌的神秘女子,竟然頭也不回的,踩著樹葉飄然若仙,一縱十餘丈的悠然離去了。
這就走了?
不是來殺我的?
範遙愣了愣,而後怒道。
“這樣玩是吧?!”
“跑了六七十里,攔住路,就為了打我一掌,什麼毛病?!!”
然怒著怒著。
他又琢磨出味來,啪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媽的!”
“這女人怕不是在給那個蘇信報仇!”
“我打了他一掌!”
“所以你就替他打回來是吧!”
忍著胸腹中的劇痛,範遙罵罵咧咧。
“可是我打他的那掌,用的都是巧勁,只是看著傷的重,其實半毛錢的事都沒有!”
“你他媽打我這掌。”
“都快把我五臟六腑打碎了!”
“這公平嗎?!”
範遙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的差點吐血。
於是一氣之下,怒了一下!
吞下了幾粒抑制內傷的丹藥,找了個地方調息了半晌。
待到傷勢穩定,沒了馬的他。
一瘸一拐,身形蕭瑟又悲涼的向汝陽王府趕去。
漢陽這個地方。
他這輩子是不想再來第二回了!!
範遙等人雖然離開了。
但是那千百元兵,已然將紀府包圍的水洩不通!
好在紀府足夠大。
紀老爺子將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武林豪傑們,安排在了紀府各處的廂房內,雖然人數眾多,但擠一擠也能住得下。
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天。
時間過得飛快,回過神來,已經到了晚上,吃完飯回到自己屋子的蘇信,還是沒有想明白。
範遙為什麼突然撤兵?
難不成是什麼陷阱?
可現在漢陽所有人的小命,都握在他的手裡,還需要設什麼陷阱?
直接一擁而上,完事了!
真要有什麼陷阱,那才純屬脫褲子放屁!
完全理解不了範遙的這一迷惑行為。
蘇信只能認為是他突然抽風了。
“不過範遙這一抽風。”
“倒是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機會!”
心中要有了主意的蘇信,勾起嘴角。
等到了夜色漸深,他利落的翻過越牆,跑到了江玉燕的小屋,很是熟練的推開房門。
江玉燕也還沒睡。
憂心忡忡的坐在梳妝檯前。
看到是自己蘇哥哥來了,她起身迎了過去
不等江玉燕詢問來意。
蘇信已拉著她的手,先開口說道。
“燕兒。”
“你這就收拾東西。”
“我馬上會去一趟巴圖的官邸,等我將那對狗孃養的韃子殺了,解了紀府之圍。”
“我們便連夜離開漢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