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至極。
只覺得所有過錯都是因身後的那小淫賊而起,恨不能將其一掌拍死!
蘇信心思活絡。
見張三娘定在原地,半晌未動,立馬就猜出了其中緣由。
本著為師父排憂解難的心思。
他義正言辭道。
“師父大人!”
“您把鞋襪給我,我來幫您穿上!”
你想得美!!!!
張三娘氣的兩眼都快冒火了,心裡的冰山庫庫往下崩塌。
蘇信見她不說話。
接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雖說您不承認是我師父,但終究要教導我幾天,不管怎麼說,都有半師情分。”
“師徒名分大過天。”
“太公家教就曾有言,弟子事師,敬同於父。”
“還有程門立雪的典故。”
“就連在市坊裡,想要手藝的徒弟,每天伺候師父吃個飯,洗個腳,那都是常有的事。”
“我給您穿個鞋襪,又算得了什麼?”
“師夫放心好了,我不嫌棄。”
你還不嫌棄了!!!!!
你還程門立雪了!!!!!
你是正經徒弟嗎!!!!!!
張三娘只覺得這小子無恥至極。
要不是有多年的涵養在,她都要罵人了。
自己情真意切引經據典的說了那麼多,自家師父還是不為所動。
蘇信也繼續不多言。
極有耐心慢慢等著。
甬道過於狹窄,後面的人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情況。
兩人身後的江玉燕。
聽的前面兩人一會淫賊。
一會又尊師重道的。
聰明的小腦袋瓜都迷糊了。
這兩人玩什麼呢???
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
約莫僵持了半炷香的時間。
期間。
張三娘也不是想過一掌把這甬道打穿。
但怕這甬道的整體結構是相連的。
這一段受損。
就會導致整個甬道全都坍塌。
到時候他們三人將會被埋在峨眉山裡面。
一邊是骯髒不堪的淤泥。
一邊是心懷不軌的淫賊。
猶豫兩難的張三娘。
最終痛苦的選擇了淫賊。
畢竟不管怎麼說,那淫賊總是要比骯髒的淤泥好看的多。
她閉上雙眼,緊咬下唇。
五根白嫩嫩的指尖都抓緊在手心之中。
長腿顫顫巍巍。
將藏在長裙下秀美纖足,探到了蘇信的身前。
察覺到蘇信那肆無忌憚的目光。
張三娘玉寒色的臉頰兩邊,又羞又惱的酡紅一片。
“你不許看!!”
隨著冰山持續不斷的崩塌,張三孃的聲音也不似先前清冷之至了。
蘇信趕緊閉上眼睛。
接過輕薄的羅襪套了過去。
他練習辟邪劍法也有一段時間了。
因為勤奮至極的緣故。
每日握劍的雙手之上,也已經長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
稍有觸及。
張三娘就覺得,自己像是讓燒到滾燙的粗糙烙鐵抓住了一樣。
臉蛋紅的都要滴血!
啪的一聲。
又從蘇信的手中掙脫開來。
她清清涼涼的聲音中,滿是悲憤之色。
“你不許碰!!!!”
雙眼緊閉的蘇信也是很無奈的道。
“師父大人。”
“你又不讓我看,又不讓我碰,弟子怎麼幫你穿啊?”
張三娘只覺得身後那淫賊是故意的!
銀牙咬了又咬。
拳頭緊了又緊。
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忍著強烈的羞惱道。
“你動作快些!!”
聽著著玉娘子的聲音裡。
已經有著幾分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意思了。
蘇信也不敢再繼續撩撥這位冷美人了。
隔著長裙,抓著她的腳踝。
兩三下就將她的鞋襪穿戴著整齊。
張三娘收回了腳兒。
等到了右足踩在地上,可還是感覺腳底處,殘留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