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魅力拉滿的蘇信,已經在幾個小丫頭的服侍下,洗的乾乾淨淨,舒舒服服養在床上。
一群漂亮的小丫頭服侍在旁,溫柔的喂酒喂菜。
什麼燒雞、燒鴨、燒鵝。
什麼雞腿、羊腿、牛腿。
什麼果脯、蜜餞、美酒。
統統來者不拒,大快朵頤,好不痛快!
另有一位三十歲上下的風韻少婦,香銷玉軟,坐在床邊,柔若暖風的玉手提著繡帕。
時不時貼心的給蘇信擦著唇角,嗔道:“慢點吃,就沒人跟你搶。”
濃妝豔抹的風韻少婦名叫花娘,乃是這福州,萬花樓的老鴇。
沒錯,蘇信把自己賣了。
賣進了青樓當男模。
靠著他腳踩潘安,吊打衛玠,城北徐公都得避讓三分,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不僅成功入職萬花樓,簽下了賣身契,花娘還爽快地給了蘇信三百兩銀子。
三張百兩的銀票,就摞在枕頭旁,很是好看。
見蘇信吃了三人的份的酒菜還沒有吃飽,那花娘招呼著侍女們繼續添酒送菜。
侍女喂的太慢,蘇信厭煩的推開了她們,撕下一隻油乎乎的雞腿,大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就著花姐倒來的美酒,爽嚥了下去。
模樣風流倜儻,做派又這般放蕩不羈。
花娘芳心大動。
一雙桃花潭般豔麗動人的眸子裡,滿是痴意,只覺得眼前少年,是老天送給她的禮物。
想起昨天蘇信為她寫的詩作。
花娘的聲音都軟糯了起來。
“蘇哥哥~”
“你那篇木蘭花令,寫的真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簡直說的就是奴家~”
吃著雞腿的蘇信,心底跟納蘭老弟說了一聲抱歉。
花娘越看蘇信越喜歡。
身子不自覺就挪了過去。
蘇信眉頭一擰,不快的橫了她一眼,霸道的樣子。
又讓花娘歡喜至極,痴了幾分。
心想,蘇哥哥果然跟所有男子都不一樣。
她嬌滴滴道。
“好哥哥~”
“才思可恢復些嗎,這首詞的下半闕,可是有了?”
酒足飯飽。
洗完手,蘇信擦乾淨嘴角笑道:“花娘應當是懂得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道理。”
“名篇更是如此。”
“若是花娘想要狗尾續貂之作,那在下現在就可以做一篇給你。”
除了文人墨客外。
青樓是最懂詩詞價值的地方,一篇好詞編唱成曲,運營得當賺的比幾個花魁娘子還要多!
生怕蘇信胡亂應付。
花娘不敢在催,趕忙道:“蘇哥哥慢慢想,不著急的。”
蘇信斜瞥了花娘一眼,“那還請花娘先出去吧,我推敲詩詞,不喜有人打擾。”
花娘言聽計從。
當即將一旁服侍的幾個小丫頭都給攆走了。
瞧著眼巴巴坐在他身邊的花娘,蘇信疑惑道:“花娘您還有事嗎?”
花娘笑容僵硬在臉上。
“我也要走嗎?”
多稀罕呢,這不是當然的嗎?
在蘇信的注視的下。
花娘僵硬的走出的屋子,臉上敷著的白粉都掉了尷尬的掉下了些許。
不過在出了房屋的一剎那,花娘就收起了花痴般的樣子。
走遠了後。
將蘇信做出的一首半詞,扔給了一領頭的小廝。
“去查,這一首篇般的詞,可有流傳。也去打聽打聽,附近可有誰家的青年才俊走丟了。”
“小的明白。”
“還有別忘了多吩咐幾個人,看好這小子,別讓他離開那間屋子。若是身份沒有問題,他可是我們未來的搖錢樹,那群喜歡詩詞歌賦的官太太,可比誰都捨得掏錢。”
“是。”
“最近伢子那邊可有什麼好貨?”
“還真有,已經瞄上了,家裡就快要病死的老孃,這兩天就能給綁回來。”
“是嗎……”
焚著幽香的屋子裡,只剩下蘇信一人。
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
他壓著步子,挪到了房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