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一刀,雙眼如炬。
拎著長刀眾人身旁走過,如此來回走了一遍,等走到第二遍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而停在的位置。
赫然對著蘇信江玉燕二人。
他冷漠的雙眼,好似兩把尖刀,上下打量在兩人身上。
蘇信知道此時不能露怯,只要露出一絲馬腳就完蛋了。
怕江玉燕承受不住壓力暴露,蘇信輕輕抱住了她。
靠在蘇信的懷裡。
江玉燕果然安心了許多。
面對歸海一刀刀子般探視。
蘇信心裡並無太多的波瀾,他對自己的謀劃非常的自信。
當然了。
他不會傻到將這種自信展露出來。
與身旁瑟瑟發抖的眾人一樣。
蘇信弓著腰,低著頭。
也是表現出了一位普通的老人,在官兵前該有的樣子。
歸海一刀仔細的打量了他兩眼。
總感覺這個老人有些奇怪,但看不出是哪裡奇怪。
走近了兩步,要仔細問上兩句時。
歸海一刀的屬下,騎著快馬從街邊疾馳過來!
蘇信心中一動,暗笑道:“來了。”
那人飛奔至此,下馬行禮道:“大人!”
“據人來報萬花樓案子的犯人,已經落在那三個錦衣衛的手裡了。”
歸海一刀聞言愣了一下。
萬花樓的案子,即使不是木高峰所為,作案的兇手,也不是那三個內勁高手,能對付的。
他們怎麼可能抓得住兇手?
歸海一刀向那屬下又確認了一遍資訊,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而且就那屬下說,萬花樓案子的兇手,此時此刻已經在福州的衙門裡了。
歸海一刀一聽這話,當即放過了萬福商會。
翻身上馬,刀鞘一拍。
胯下駿馬嘶鳴一聲,向府衙衝了過去。
歸海一刀走後。
守城官鬆了口氣,催促萬福商會趕緊離開。
鄭武師也是嚇破了膽子,匆匆上馬,帶著商會隊伍出城去了。
直到出了城。
江玉燕依舊心有餘悸,快要嚇癱了的抱住蘇信的胳膊。
然看向蘇信的大眼睛裡,卻是閃閃發亮。
聰明至極的她,猜到了蘇信做了什麼。
江玉燕牽著小騾子,抱著蘇信的肩膀,小臉興奮到酡紅道:“蘇大哥,你用我的劍,把案子嫁禍萬福商會掌櫃的了吧?”
“一石二鳥,即懲治了那個小人,還是吸引了官差!”
“可是你怎麼做到的?”
“怎麼讓,官差知道兇器在萬福商會的?”
江玉燕雙眼裡的崇拜給蘇信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
他笑著道:“很簡單,花了二十兩銀子,買通了一個在萬福商會掃地的傭人而已。”
歸海一刀的馬很快。
沒多久。
他趕到了福州城的府衙內。
剛一進門,淒厲的慘叫聲從堂前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啊!”
“大人!小人真是上冤枉的!”
“兇器真不是小人的!”
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跪在府衙下求饒。
這人正是在萬福商會,刁難過蘇信的那個掌櫃。
大名白亮。
兩位衙掰著他的手指上拶刑。
隨著夾棍的收緊。
疼的白亮死去活來,淚流滿面,一個勁兒的哭喊求饒,眼看著都快上氣,不接下氣,疼暈過去。
兩個衙役才很熟練的,鬆了刑具讓他喘了一口氣。
而在他身邊。
還跪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傭人。
也就是他,收了蘇信的二十兩銀子。
主持審問的三人。
歸海一刀認識,幾天前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錦衣衛三兄弟。
盧劍星,沈煉,以及靳一川。
盧劍星坐在主位,指著堂下的兇器,呵問道:“你說不是你,那為何這兇器,會從你的院子中搜出!”
“還求大人明察,真不是小人啊,小人也不知道,那把劍為何會在小人那裡!”白亮說不出來道理只能一邊喊冤,一邊反咬告發他的傭人一口。
“大人!一定是這個雜種陷害我!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