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木高峰殺起性了,順手把自己也給宰了。
蘇信眼皮子都在打顫。
發了瘋一樣轉動腦筋,想著怎麼樣從這惡駝子手裡活下去。
如對付秦力一樣試著偷襲他?
在他的腰子上捅上一刀?
純屬找死。
有內力的一流高手跟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差距比人跟狗都大。
而木高峰這種打通了人體十二正經的宗師一個人又能打一群一流高手。
蘇信懷疑他藏在腰間的那隻匕首都不一定能破開木高峰的護體內功!
率先排除了硬拼的想法。
蘇信轉而又想,木高峰所求與餘滄海一樣,都是為了辟邪劍譜而來。
我若是編個辟邪劍譜的假資訊告訴他?
又或者乾脆直接把身上的真辟邪劍譜獻給他能不能換一條命呢?
還是不行!
木高峰這人陰險狡詐,就算把辟邪劍譜獻給他了,這狗賊為了掩蓋他得到了辟邪劍譜的訊息,還是會一劍囊死我!
一瞬間。
蘇信心頭閃過,千思萬緒。
可就沒有一個辦法能讓自己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弓腰駝背,身形佝僂不足一米五的木高峰,已經一步步向他走來,身上的散發的殺氣,如大漠上一座吃人的荒山壓的蘇信喘不過氣來。
小命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讓蘇信憤怒到了極點。
媽的!
媽的!!
媽的!!!
溝槽的木高峰!
溝槽的老天!
是不是非要玩死我!
可即使在憤怒,蘇信那孱弱的身子骨,也支撐不了他反抗著操蛋的命運。
只能賭一把了
蘇信故作驚駭之色,雙手抱著肚子慌不擇路的瘋跑。
木高峰見他般模樣。
眼神一亮。
莫不是辟邪劍譜在這小子手中?!
心念一動!
其動作之迅速猶如沙爆。
手臂一揮。
只聽得“砰”的一聲!
木高峰那看似乾枯的老手,竟打出一股飛沙走石的真氣。
狠狠地灌在了蘇信的後背!
像是一柄沉重異常的鐵錘,掄圓了砸了上去。
剎那間。
蘇信似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向後飛射而出。
足足飛出了兩三丈之遠,才力竭落地。
一灘猩紅刺目的鮮血從他的鼻子裡、嘴巴里、眼睛裡以及耳朵裡噴湧而出,濺落在周圍的土地上,開出一片片令人心悸的血花。
捱了一掌的蘇信。
宛如一條死狗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木高峰走上前來。
斬開了蘇信腹部外衣。
直接從中滾落了幾錠白花花的銀子。
“原來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狗崽子!”
“讓老子白高興一場!!”
木高峰冷哼一聲。
左腳用力一踏,將幾錠銀子震至空中,收回袖口中,又是一腳將蘇信踢飛了丈許。
便懶得再看他一眼。
木高峰又搜了一圈其餘幾個乞丐身上的東西,確認沒有辟邪劍譜,只見是一堆破爛。
他滿臉唏噓。
“早知如此,就不殺你們了。”
“真是天意弄人。”
跨過一地的屍體,他走向那林家祖宅的幾間大屋。
根骨拉滿。
捱了木高峰一掌,蘇信沒有當場暴斃,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知道若是讓穆高峰發現自己還有氣,那就的死定了!
忍著五臟六腑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蘇信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眼皮子沉重至極。
內臟中傳來的陣陣疼痛,更讓他想要暈死過去。
可蘇信卻非常的明白。
那麼重傷,若是現在暈死過去了,自己就真的沒有醒來的機會了!
為了保持意識的清醒。
他不得不得用力去咬自己的舌尖!
血水腥甜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口腔。
靜靜的等待木高峰的離去。
這些天。
青城派的人還有丐幫弟子都在林家老宅翻找無數遍了。
上好的宅院。
早就變成了一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