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
地靈宮的三人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
蘇信每天堅持練劍。
張三娘指導他練劍。
江玉燕看著他練劍。
有兩女的陪伴下,蘇信也是將那一式劍招,磨練的越發精準,出手之間,重劍鋒芒撕裂空氣,已有了張三娘揮舞小木棍時,那般清亮的聲勢
玉娘子點點頭
讚許道。
“不錯,與人交手時,你只需把手中的重劍換成尋常寶劍,宗師以下的江湖客,沒人能擋得住。”
得到了張三孃的肯定
始終為紀曉芙一家懸著心的蘇信,也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笑著恭維道。
“這還全靠師父大人教的好。”
張三娘默下聲音,沒搭理這茬。
自兩人那天以李清照的詞句,相互拆招之後,玉娘子失眠了一晚。
一清早醒來。
又回到了最初見蘇信時冷傲清雅的模樣,這兩天裡,除了練功之事外,她幾乎不跟蘇信多半句交流。
先前的好感度,似乎全部清零。
女人心海底針,蘇信心中嘆了口氣,只怪那天自己太心急了。
刨除雜念。
全力揮舞兩個時辰的重劍,等蘇信筋疲力盡,也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
三人簡單的吃完了乾糧。
江玉燕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幾分後,突然語笑盈盈道。
“師父,蘇哥哥。”
“這幾日我在房間中,找到了兩塊陳茶餅子,看年頭還不錯。”
“要不要泡給你們喝呀?”
“你還會泡茶?”蘇信頗為驚奇。
何止會泡茶?
江玉燕的母親原是青樓裡的花魁。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江玉燕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自然耳濡目染,學了不少。
只不過自從跟著蘇信以後。
一直東奔西跑,流浪江湖,事趕著事,到現在都沒有正兒八經喘息過一口氣。
沒時間表現這些才藝罷了。
江玉燕俏臉一揚,脆生生道。
“那可不!”
蘇信也忍不住笑了,揉著她的小腦袋,“那就拜託你了。”
玉娘子道:“與我一杯清水便好。”
江玉燕應下款款離去。
回到自己房間的一剎那,她妖冶的面容上,乖巧的笑顏頓消。
將早已準備好的三隻茶碗。
擺在了桌子上。
指尖點著自己白淨的漂亮下巴,思索道。
“賤女人只喝清水,倒也是好辦。”
“我只需將春藥,加在另外一碗茶裡。”
“到時候。”
“不管是我喝了藥,還是蘇哥哥喝了藥。”
“蘇哥哥,定然都會要了我。”
“生米煮成熟飯。”
“賤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再有本事,也搶不過我了。”
周密盤算了一番,江玉燕若銀鈴般笑出聲來。
拎起燒好的熱水。
衝開兩隻茶餅子,從懷裡將那枚綠色的小瓶子掏了出來,準備都倒進去時。
江玉燕墨色的長眉微蹙。
“這藥在地洞裡,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也不知道這藥性有沒有減退。”
“放少了的話。”
“萬一沒有作用,再惹得蘇哥哥不快可就不好了。”
江玉燕思忖片刻。
小手一抖就將整瓶春藥,一股腦的全都倒進了口味稍微帶甜的花茶裡面。
她滿面羞紅的想。
多點份量也無事,蘇哥哥還能多要我幾次。
嘻嘻嘻。
一切準備妥當。
江玉燕深呼吸幾次,端著茶碟子回到了鐵屋子。
笑盈盈。
將茶水分給了蘇信,張三娘。
“蘇哥哥,這碗甜的你喝。”
江玉燕將藏了茶的春藥,遞到了蘇信的面前。
蘇信到了謝。
地靈洞藏著的藥,都是最頂尖的貨色。
無色無味。
加了一整瓶。
茶碗裡依舊只有醇厚的茶香瀰漫。
蘇信打算嚐嚐江玉燕的手藝。
卻注意到了,嗅到了茶香的師父大人,有意無意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