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兄,今年真不下場試試?”,賈玩問道。
在他對“考公考研”的認知裡,那就是有棗沒棗打兩杆,反正各項條件符合,為什麼不試試?萬一碰巧中了呢?
於聞道顯然跟他想法不同,搖頭道:“這點自知之明我總還是有的!奉天貢院排六十多位,放眼全國,那便是上千名開外了!這還只是今科舉子,若是再算上前幾科的落榜儒生,更是不知要排到多少。”
“貢院號舍逼仄,每場三天,一共三場,考一次幾乎不亞於受刑!明知沒有希望,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他是清醒的,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也是抱著和他同樣的想法。
尤其是那些京城外的舉子,參加會試需要不遠千里,跋山涉水趕赴京城。
這當中耗費的時間、金錢、精力,都是巨大的,甚至還有可能面對盜匪的威脅。
所以他們的隱形成本更高,做決定時也會更加慎重。
往往是有了一二分底氣,才會上京參加會試。
至於那些家境殷實,本身又不缺毅力、不怕吃苦的人,倒是可以少許多顧慮。
會試在即,國子監的授課安排也是要酌情調整的。
正月底便又放了假,一直到會試結束,才會重新開課。
賈玩自然樂得如此,老北市的花鳥行那邊,鬥雞大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一切都如他安排好的那樣,花鳥行的“金雞”摘得金雞獎。
那人奪得五十金的彩頭後,又以二十金的價格,將金雞“賣”與花鳥行,當做鎮店之寶。
王瑋借來的那隻鬥雞死於決賽現場,鬥雞出現傷亡是極正常的,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拿“金雞”如何。
原本他還想著給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個教訓,可誰知那人轉手就把金雞賣給了花鳥行,拿錢消失了。
至於花鳥行那邊,東家不知是誰,但倪二常帶兵馬司的人在那一片晃悠。
雖然王瑋不會把這些小魚小蝦放在眼裡,但兵馬司的人,也不是他說動就能動的。
於是他只能老老實實求購金雞,用來給程國舅賠罪。
可花鳥行掌櫃非說金雞有主,讓他等些時日,與金雞的新主人面談。
這一等便到了正月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