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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賈玩沒必要插手。
王瑋同他僅僅是合作關係而已,就人品而言,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讓薛蟠和賈薔去算計王瑋,狗咬狗,沒壞處,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至於這兩人想攀著賈珍當助力,只能說他們打錯了算盤。
賈珍再怎麼荒唐,也是正兒八經的寧國府承爵人,他要是對王瑋動手,那就太失身份了。也會讓賈家,真正同內務府的那位王大人撕破臉。
他總不至於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對了!老爺近來因喜歡上了鬥雞博戲,也時常約一些友人在府上的天香樓小聚。這幾日天氣回春放暖,聽說還準備約著一塊兒去城郊射獵呢!”,賈蓉又補了一句。
賈玩聽了卻是一愣!
這事兒好像不太對吧?
他大概記得,在書中,寧府被查抄的罪名之一便是賈珍“引誘世家子弟賭博”。
但這博戲伊始,應該是賈敬身故,賈珍居家服喪期間,百無聊賴,才漸漸起了興致才是!
怎麼換到如今,這樣早就扯出了這件事?
難道是賈薔和薛蟠過去拐帶的?
是了!
或許因為自己的出現,干涉了原本的世界線,所以有些東西已經出現偏差。
本來該存在該發生的事沒了,本來不該存在不該發生的事偏偏發生了,未來的故事提前出現,似乎也不奇怪。
可若當真如此,那寧榮兩府的抄家進度,是不是也當不得真?
萬一賈珍提前作死事發,把把柄交到了有心人手裡,那豈不是很可能連原本的準備時間都沒有了?
賈玩越想越是不安,怎麼賈家這爛攤子就這麼難收拾?
不如,乾脆點!直接幫寧國府換個當家人!一了百了!
反正賈珍這種貨色,到底還是死了乾淨!
其實放到幾個月前,賈玩還不太會生出這樣狠毒的心思。
哪怕明知一個人該死,也總覺得不該由他來評定。
但隨著他了解到的越來越多,就越是覺得事情錯綜複雜。
每進一步,都要顧慮這顧慮那兒,實在惱人!
而且隨著手中的牌越來越多,他的底氣漸足,脾氣也漸長。
應對這些事,便愈發沒了耐性!
再加上近四個月裡,日日修行《白骨觀想法》,腦袋日漸清明,情感日漸淡漠。
考慮問題愈發習慣從利益得失的角度出發,甚至對生命都漠視了。
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長此以往,他可能會逐漸淪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但幸好還有丹田粉氣,幫助他進行“春夢”訓練,不斷強化著他心底那份屬於人的原始衝動,同時也是在幫他維持著人性。
弄死賈珍,對現在的賈玩來說,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不能留下痕跡。
刺殺、下藥這些手段,太過刻意。
國公府的承爵人,世襲三等將軍,位同當朝三品,不明不白的死了,是需要有個說法的!
所以最好能讓他“死於意外”!
以賈玩現有的手段來看,最方便的還是藉助通靈術。
剛才賈蓉說,賈珍要出府射獵?
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若是他一直待在東府,那賈玩還真不好下手,蛇蟲鼠蟻往國公府裡丟,那都是很容易被府裡下人收拾出來的。
但若是到了城外,那遇到什麼毒蛇猛獸,都再正常不過!
“是麼?說起來,我還不曾騎馬射獵過呢!珍大哥同人約在了什麼時候,能否帶上我一個?”,賈玩當即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賈蓉雖做不了主,但也不可能拒絕,當即道:“具體的我倒不大清楚,玩三叔若是有意,一會兒宴散,不妨同侄兒一塊兒回東府與老爺說說?”
賈玩想了想倒:“今日已經晚了,不如就等明日吧!正好方才馮家哥哥說,明日請先生過府替侄兒媳婦看診,我也過去瞧瞧!”
“也好!”,賈蓉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賈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目光。
相比於賈珍這樣心中沒有敬畏,行事大膽張狂的人,賈蓉還是要略好一些的。
若賈珍暴斃,那寧國府便該輪到賈蓉襲爵,這也是寧國府最後一次爵位世襲。
如果爵位到了賈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