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薛蟠一聽這話,哪裡還能忍!
雖然先前也聽多福似乎在說什麼蛐蛐兒,但他還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玩兄弟親口跟他說,對面那傢伙毀了的是他那兩隻價值百兩的蛐蛐兒,那怎麼能行!
為了這兩隻蛐蛐兒,他們都等了多久?
好不容易尋見了,今兒也是興沖沖趕來,結果就這麼沒了?
那他和薔哥兒的賺錢計劃怎麼辦?
“小賊,今天的事要是不給個交代,你薛大爺跟你沒完!”
薛蟠底氣未必有多足,但勝在脾性足夠莽撞,說出這話才半點不虛。
賈玩聽得心裡暗暗發笑,前幾日,這王瑋似乎也堵住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不想今兒就被還了回去。
王瑋只蔑了薛蟠一眼,隨後還是把目光對向賈玩。
他有預感,那個虛張聲勢的傻大個不足為慮,反而是眼前這個自己剛打聽過的榮府三爺比較麻煩!
“呦!原來是玩三爺!怎麼著,莫非今兒個是特意來給我找不痛快的?”
薛蟠一愣,看向賈玩:“玩兄弟,你和他認識?”
賈玩搖了搖頭:“不熟,前一陣被他當街攔住找了次晦氣,沒想到今兒又碰上了!”
原來不是熟人,是對頭!
那就好辦了!
王瑋看著賈玩,心裡並不慌張。
自從上次後,賈玩打聽過他,他也打聽過賈玩。
知道了榮府三房的來歷,也知道這個玩三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論出身,就那麼回事!
別說是認下的三房,就算是真正的榮府三房少爺又能怎麼樣?
以賈家如今的威望,也就寧國賈珍賈蓉父子,和榮國賈赦賈璉父子,才值得人高看一眼!
二房和三房能賴在榮國不分出去,說白了只是因為賈母史老太君還健在罷。
本質上來說,國公府跟他們還能有多少關係?
若不看出身,只看個人,賈玩區區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更不值得重視。
打聽到這些情況的時候,王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種貨色唬住,他就覺得大失顏面。
正愁沒機會找回場子呢,沒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了!
所以王瑋冷笑一聲:“玩三爺的脾氣還真夠大的,就是不知道實力配不配得上!”
賈玩是半點不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方便是看不慣他又能如何?
而且這次跟上次一樣,都是自己佔理!
“王兄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砸了我兩個蛐蛐兒罐,我的兩隻寶貝蛐蛐兒,被你踩死一隻,被你的鬥雞吃了一隻。你居然還倒打一耙,怪我脾氣大?莫非我賈家人天生矮你一截?活該受你欺負不成?”
理還是要講的,帽子也是要扣的!
其實換做旁人,王瑋未必全不講理,但若是又被賈玩壓一回,他實在氣不順!
於是嗆道:“你說是兩隻寶貝蛐蛐兒就是兩隻寶貝蛐蛐兒?有沒有都不好說!況且即便是真有什麼破蛐蛐兒,又能值個什麼?”
賈玩視線落地,半帶諷刺道:“王兄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地上碎的兩個蛐蛐兒罐不是假的吧?至於到底有沒有蛐蛐兒,不如你抬起腳來給大夥兒看看清楚!”
“若是你非得找我證明第二隻,那也簡單,把王兄的那隻烏骨白羽鬥雞抓來,直接剖開肚腸,這麼會兒功夫,想必還是能看清楚形狀的!”
王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這麼剛,張嘴就要剖了自己最愛的鬥雞?
“你敢!真是不知所謂!你那兩隻破蛐蛐兒是什麼檔次?我的烏骨白羽鬥雞,十金難求!居然還妄圖要拿我的烏骨白羽鬥雞給你的破蛐蛐兒陪葬不成?”
賈玩輕蔑一笑:“十金難求?那確實是稀罕物,不過我的蛐蛐兒,那也是能價值百兩紋銀的寶貝!而且一折兩隻!這筆賬,王兄有打算怎麼算?”
“你說百兩就百兩?有什麼憑證?”,王瑋自然不可能聽他紅口白牙胡咧咧就當這個冤大頭。
誰想賈玩居然適時面露難色,看向薛蟠:“表兄,這兩隻蛐蛐兒是我這幾日多方蒐羅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瞧他這話大抵是想賴賬了,咱們怎麼辦?”
薛蟠沒想到話會給到他這兒,但還是第一時間道:“他想賴就能賴的掉麼?這蛐蛐兒是我跟薔哥兒從你這兒預定的,值不值百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