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等到那一隻被劫匪選中的商隊很不湊巧的進入劫匪的包圍圈之後,一聲梆子響,立馬幾個彪形大漢就跳到路中間。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哇哇呀娃娃!”
像是唱戲一般咿咿呀呀的將這話說的自以為氣勢十足,牛頭山的老大萬分的得意。
我還有如此天賦,真是難得。
在這個牛頭山老大說完他的豪情壯語之後,牛頭山當中的小弟按照以前訓練的這裡冒一個人頭,那邊舉一個叉子,這邊再出一面小旗,那邊再吆喝一聲,讓人以為他們有眾多的人手在此。
很快的,商隊立馬膽戰心驚的推出一個像是頭目一般的人物,哆哆嗦嗦的上前。
“這位山大王饒命啊,我們只是採購一些種子,等到明年開春在地裡種植,沒有別的東西啊。”
“種子?”
這個牛頭山的老大聽到種子,隨機摸索著下巴,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種子的確是重中之重,我們這山大王也是知道一些輕重緩急的種子是不能夠搶奪的,可是你們要多少的田地才需要這麼多的種子啊?”
那被推舉出來的多多多多的小老二有點兒愣了。
“大王您是沒有種過地是吧?一畝地少說也得三五袋的種子,只有種子種的多了,來年糧食才能夠種出來的多啊。”
“是這麼回事嗎?”
被別人貼臉輸出自己沒有見識,這牛頭山的老大也沒有任何生氣的,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
“我多少年沒有種過地了?”
不過他剛說完旁邊一個狗腿兒急忙說著。
“老大,咱們就沒有種過地吧,從小就在河裡摸魚,在樹上掏鳥的,種地就頭疼,咱們就沒有地,有地的話,何至於流落到此地坐下如此營生?”
牛頭山老大點點頭。
“是啊,我們根本就沒有地。”
這又是超出眾人想象的一幕。
“不過既然你們說這是糧食種子,那我就放過你們,可是我們這個兄弟們白出來這一趟也不能夠沒有收穫啊。”
“這好說。”
那小老兒急忙揮手。
“諸位父老鄉親再過不了多遠,我們就能夠回家了,將咱們帶的乾糧都給這位大王拿出來吧,這位大王不要我們的糧食種子了。”
聽到老者這話,這一個傢伙掏出一個野菜糰子,那一個傢伙掏出一個麥麩烙的黑黑的餅,還有幾個更是拿出幾塊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就這樣放在了一眾山大王面前。
“哎呀,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這牛頭山的老大拿著他的草叉戳戳這一個,再戳戳那一個,瞄準一個插到叉子之上,送到自己面前聞了聞。
確實有糧食的味道,只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對於吃慣了牛肉,羊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大王來說,這些糟糠一樣的玩意兒,他怎麼可能去吃?
“哎?你們的生活倒是夠苦的。”
最終牛頭山的山大王蹦出瞭如此一句揮揮手。
“行了,行了,既然將吃的都留下了,你們就帶著這種子離開吧。”
不過看著自己的老大如果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們離開,一個小弟卻是萬分的不爽。
“老大,咱們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就算是這真的是他們種地要的種子,可是這拉車的馬兒我們可以留下一匹啊,他們這麼多人拉著這車也是能夠回村的。”
只是這牛頭山上的大王聽到自己的小弟如此一說,立馬雙眼放光。
“對呀,我怎麼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拉車的馬還是可以留下的。”
隨即揮著草叉再次向前一指。
“你們……”
只是還不等他說完話,那小老兒撲通一聲不許在牛頭山大王面前。
“大王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沒有這些馬去拉著犁。我們可是犁不了地了啊。”
這牛頭山大王又有點兒難為情,犁不了地,他們就沒有糧食立馬就沒有人了,沒有人我們以後在此地吃誰喝誰。
“算了算了,還是送你們離開吧。”
“多謝大王仁德,多謝大王仁德。”
這個小老兒叩拜著牛頭山大王,突然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
“大王要不要和我們說一下你的名號,我們也好回去宣傳您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