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隊伍再次紮營,這一次那些文官可是沒有任何膽量再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他們同樣是在一處帳篷當中和梁安一起吃相同的食物,現在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膽量在嘲諷梁安一句話,就這樣在梁安面前老老實實的陪著淮南王吃著簡單的軍隊的伙食。
梁安又不是沒有吃過這樣的伙食。吃起來是不存在任何的困難,可是那些文官何曾享受過這樣的罪。
他們吃的食物無不是最好的肉,最乾淨的水,可是現在陳良的父王為他們準備的是什麼樣的食物?
食物的確是肉,可是卻是用炭火烤的硬邦邦的肉乾,還有一些雖然用炭火烤的稍微軟了一點,可也是因為烤的時間長或者是烤的次數多,嚼到嘴中像是嚼木頭一樣,根本就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說沒有任何的味道也不對,是吃不出任何肉的味道,只能夠吃出鹹鹹的味道。
這也是得益於梁安製造出來的經精鹽提煉的方法,大康現在是不缺鹽的。
不缺鹽就要將鹽用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位置之上,而最合適的就是邊軍的軍糧。
有了鹽,才有力氣,才能夠保家衛國,才能夠保證異族來犯的時候,他們不會因為缺少力氣而被外族輕而易舉的打敗。
除了肉,還有一些碩大的像是囊一樣的乾糧,同樣是被烤的熱乎乎的嘎嘣脆,相當的美味,吃在嘴中濃濃的麥香讓人回味無窮。
可是對於那些文人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好牙口?
他們拿著一塊兒用小刀,好不容易切下來的囊放入嘴中含上一段時間,總算是讓外面融化了一點,然後啃下一點點,然後再放在嘴中,再一次潤滑一點點再啃下一點,就這樣週而復始,讓他們不吃是不可能的。
淮南王陳書至每人都給他們上了一份兒。
更是在吃之前可是說著很正常的話。
不要浪費,軍中就是這樣的生活,可不要太過於計較。
本來眾人還想要推辭一番,可是陳良的父王就這樣吃著,他們也這樣吃著,誰讓陳良的父王是淮南王呢?
王爵都吃這樣的食物,他們要是敢不吃或者提議去吃別的,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還要不要在朝堂上混了?
淮南王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捲鋪蓋滾蛋!
不過好在淮南王還是知道他們的能耐的,不能夠逼迫的太過於過火,還是讓人給他們上了一些軍中的酒水。
只是這酒水有點兒渾濁,並不是他們所喝的那清澈的都能夠看到杯子底下有沒有雜物的清酒,反而是有點兒發黃的濁酒。
而且喝入口中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苦澀的感覺,這是最下等的酒,可是在軍營當中卻是最美味的東西。
淮南王也沒有任何做作的拿起酒杯就和他們共飲一番。這像是做做一般的文官們總算是艱難的將面前的一點食物消滅完畢,按照正常人吃這麼點兒肯定是不會吃飽的,可是他們為了儘早離開此地,在偷偷的讓自己的廚師為自己做一點可口的美味開開小灶,只能勉為其難的從此地稍微吃一點後告辭離開。
等到這些人都離開淮南王哈哈大笑起來,這笑的梁安有點兒莫名其妙。
“淮南王?”
梁安小心翼翼的詢問一句,而淮南王看著梁安說著。
“你是一個實誠人。”
這句話說的梁安有點兒不明所以。
實誠人?
什麼意思?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小卒子,怎麼還在淮南王口中成為了實誠人?
看著有點兒天然呆模樣的梁安,淮南王說了起來。
“他們這些文官吃不得我們軍中大老粗吃的食物,我好心為他們上來的食物,你看看他們才吃了一兩口就不吃了,唉,真是浪費啊。我們多吃點兒。可不能讓費!”
“多謝淮南王,我一定多吃點兒這軍中的美味,這東西就是和袍澤一起吃才有感覺。”
梁安倒並不是做作,而是他真的拿起這樣的食物,就在那裡用隨身佩戴的小刀切成一塊兒,又一塊兒放入嘴中,大口的嚼著。
真有嚼勁。
梁安說著還對淮南王比了一個大拇指,不過可能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兒太出格了,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淮南王確實不以為意。
“很好,你很對本王的脾氣,也對皇兄的脾氣,有你這樣的軍中後起之秀,是我大康之幸,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培養培養。你身旁的將校讓他們能夠多多的為大康分憂,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