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大怒,差點廢了他的雙腿,那第三條腿也差點沒保住。”薛雁接過話頭,冷笑著看向肅王,“肅王殿下,不知我說的對嗎?”
&esp;&esp;肅王支支吾吾不敢答,“唉,那天喝得太多了,沒看清她是誰!”
&esp;&esp;他那時若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便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那樣做。
&esp;&esp;從那以後,肅王再也不敢對高門貴女下手,便將目標瞄準了青樓,青樓中都是身世悽慘、孤苦無依的可憐人,只能任由他擺佈,那些女子迫於權勢不能反抗也就罷了,還要遭肅王荼毒,肅王強迫她們吃那種藥,滿足他變態的慾望。
&esp;&esp;甚至那些與他過夜的女子身上都被弄出了一身傷,他根本就是個禽獸,也根本就沒把那些青樓女子當人看。
&esp;&esp;思及此,薛雁一把扛起羅一刀的大刀,用力刺進肅王面前的桌案上,肅王嚇得心肝一顫,差點叫出聲來,薛雁冷著臉道:“請寫吧,肅王殿下。”
&esp;&esp;肅王嚇得臉都白了,聲音還打著顫兒,“你不敢殺我。你若殺了本王,你也活不成了。”
&esp;&esp;薛雁乾脆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羅一刀也趁機將方才順來的肅王的點心全都塞進嘴裡,大口咀嚼。
&esp;&esp;薛雁將手裡的茶盞放下,耐心解釋道:“你說的沒錯,殺了肅王殿下,我也活不成了!不過我的家人被安上了毒殺皇子的罪名,若是不能證明我家人的清白,我們薛家所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我一樣也是死。”她笑看著羅一刀道:“羅大哥,你們江湖上稱我們這種人叫什麼?”
&esp;&esp;羅一刀已經塞了滿嘴的糕點,含糊不清的說道:“亡命之徒。”
&esp;&esp;“對,就是亡命之徒。肅王殿下,你覺得亡命之徒會怕死嗎?”
&esp;&esp;肅王聽了薛雁的話更覺得膽戰心驚,心中更是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他該如何做才能嚇到薛雁,讓她知難而退,放了自己
&esp;&esp;薛雁冷笑著看他,指了指羅一刀,問道:“殿下可想知道他之前是做什麼營生的?”
&esp;&esp;羅一刀眉毛一橫,眼睛一瞪,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凶神惡煞,甚是嚇人。
&esp;&esp;肅王嚇得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
&esp;&esp;薛雁手指輕敲著桌案,一字一句緩緩道來:“他曾是蘇州一帶海域橫行的海盜,靠打劫船隻,殺人掠奪為生。他手裡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幹他們這種營生的,頭別在褲腰帶上,他可是連死都不怕的,肅王殿下,磨蹭了半天,可以交代了嗎?”
&esp;&esp;肅王拿起筆又放下,“本王若是寫了那便是通敵,那也是謀逆叛國的死罪”
&esp;&esp;肅王還沒說完,便被羅一刀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手裡握著的一顆黑色藥丸強行讓他服下,羅一刀皺眉道:“磨磨蹭蹭的,太囉嗦,倒不如喂他服了這顆月夜合歡來的爽快。”
&esp;&esp;聽到自己吃的是月夜合歡,肅王嚇得臉色大變。讓他更絕望的是羅一刀已經將他綁在柱子上,除了手能動,身體的其他部位都不能動,當然除了那個部位,不過服了藥也由不得他自己。
&esp;&esp;他親自喂那些妓女吃下這情藥,深知服藥之後,若得不到紓解,那會是怎樣的放蕩模樣,可他卻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強行喂下這月夜合歡,受這情藥的折磨。
&esp;&esp;薛雁詫異道:“羅大哥,這藥從哪裡來的。”
&esp;&esp;羅一刀只是衝她神秘一笑,道:“接下來肅王的事就交給小的,二小姐在屋內不方便。”
&esp;&esp;薛雁很快明白羅一刀的意思,這月夜合歡發作起來是什麼模樣,她最是清楚不過,待會那肅王發作起來,定是醜態畢露,有女子在屋內也確實不方便,於是薛雁關上了門,守在門外,只聽屋內時而傳出求饒聲,時而傳來呻吟,那聲音不堪入耳,薛雁趕緊捂住耳朵。
&esp;&esp;不到一刻鐘,羅一刀便將肅王的供詞拿給薛雁,“請二小姐過目,這供詞成不成?”
&esp;&esp;薛雁看了那供詞,雖說字有些抖,想必是那藥發作起來,甚是難受,手也握不穩筆,但勝在條理清晰。肅王按了手印,還戳蓋了私印,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