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羈,最不守禮數約束,她反而對這個府里人人都不喜歡的庶兄更親近。
&esp;&esp;“算了,只怕他們見到兄長身上的這身氣派的飛魚服,便早就嚇跑了。”
&esp;&esp;薛雁的誇讚讓薛況很受用,便樂意跟著薛雁離開蘭桂坊。
&esp;&esp;拉著兄長出了芙蓉閣,可剛出門,福寶指向那一身利落黑衣,冷著臉的辛榮,高聲嚎了一嗓子,“二小姐,就是他!奴婢認得他,方才就是他跟著咱們的!”
&esp;&esp;薛雁自然也看到了辛榮,認出他便是跟蹤自己之人。
&esp;&esp;原本她可以拉著三兄悄無聲息地離開,可福寶的大嗓門竟驚動了那隨從的主人朝這邊看過來,那人眼中帶笑,笑中自帶三分冷意,身形頎長挺拔,面似冷玉,一雙眼幽深莫測,周身帶著沉穩肅殺之氣。
&esp;&esp;根據她走南闖北與人打交道經驗來看,此人絕對不簡單,她也絕對惹不起,但此刻她想要拉三兄逃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們與那黑衣隨從擦身而過之時,薛況手中提著的酒壺往那人身上撞去。
&esp;&esp;薛雁頓時覺得頭疼得緊,她這個三兄本來就是愛惹事的性子,頭腦清醒時都愛闖禍,更何況此時他喝醉了。
&esp;&esp;只見那隨從輕鬆側身躲過,但壺中的酒還是撞灑了,衣襬不可避免的沾了些酒水。
&esp;&esp;“砰”地一聲響,薛況砸了酒壺,藉著三分醉意,直接暴跳如雷,“是哪個狗東西不長眼,擋了爺的道,還撞翻了爺的酒,不要命了!”
&esp;&esp;他一把上前揪住辛榮的衣襟,揮舞著的拳頭就要往人家臉上招呼。
&esp;&esp;薛雁大驚失色,方才那隨從身手不凡,更可況他的主人處事不驚,不顯露聲色,但絕非常人。
&esp;&esp;薛雁生怕薛況惹了不該惹的人會吃虧,卻還沒來得及阻止,薛況卻腳底一滑,雙腿劈開,只聽骨骼發出一聲脆響,他叉開雙腿,呈一字分開,重重的坐在地上。
&esp;&esp;“啊——”整個蘭桂坊發出一聲聲殺豬似的慘叫。
&esp;&esp;薛雁無奈閉上雙眼。
&esp;&esp;黑衣隨從卻拱手笑道:“抱歉,方才地上灑了酒水,在下不慎腳滑,又不小心踢到了這位兄臺,實在抱歉。”
&esp;&esp;“不小心?老子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esp;&esp;薛雁趕緊去扶薛況起身,見薛況走路一瘸一拐的,疼得面目扭曲,雙腿忍不住地抖動,心想不能再讓他惹是生非了,便要拉著薛況離開,“三哥哥傷到了腿,我還是趕緊扶三哥哥去醫館治傷要緊。”
&esp;&esp;薛況忍痛搖頭,“不必,只是有些腿軟罷了,這小子好生陰毒,我定饒不了他。”長這麼大,薛況還從未在他人手上吃過這麼大的虧,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esp;&esp;眼看著他們二人就要打起來。
&esp;&esp;“辛榮,不得對薛三公子無禮!”
&esp;&esp;終於那隨從主人發話了。
&esp;&esp;“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三哥哥可消停些吧。”薛雁也趁機將薛況拉到一旁,低聲道:“三哥哥可知那人的身份?”薛雁暗指那名叫辛榮的隨從的主人。
&esp;&esp;薛況無知地搖頭,“二妹妹難道認識那人?”
&esp;&esp;“三哥哥再仔細看那人的衣著打扮。”
&esp;&esp;薛況懵懂地看著薛雁,薛雁見他一臉茫然,只得將自己方才的觀察告知薛況,“那身黑色衣袍是蘇州的雲錦,袖口繡五爪龍紋暗紋是上好的銀絲,腰束玉帶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三哥哥明白了嗎?”
&esp;&esp;薛況方才摔了一跤,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難道他是……”薛況覺得腿不停地在抖,還有點軟。
&esp;&esp;“薛家小姐,方才都是誤會,並非是在下有意跟著,而是薛小姐好像忘了什麼。”霍鈺走到跟前,方才薛雁和薛況小聲議論的話他都聽見了,心想這薛家長女果然不簡單,對他袖口的暗紋都觀察得如此仔細,想必也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esp;&esp;薛雁心中詫異,這素未蒙面的男子竟然認識她,而聽著那聲音覺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