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啊,威爾先生。如果我的記性還算可靠的話,好像我並未聘請過任何律師呀。”本帕克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開口問道。
“的確如您所說,您未曾主動聘請過我。不過,今天我前來此地,是受委託要在此時向您宣讀一份遺囑。”威爾律師耐心地解釋道。
“遺囑?是誰的?”本帕克愈發覺得事情蹊蹺,眉頭緊皺追問道。
“這份遺囑乃是由理查德·帕克先生和瑪麗·帕克女士共同訂立的。”威爾律師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不可能,他們早就......”
本帕克話剛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可能會嚇到一旁已經呆愣住的彼得,於是他猛地剎住車,剩下那兩個字像是被卡在喉嚨裡一般,怎麼都吐不出來。
此時,站在對面的威爾律師連忙安慰道:“先生,請您先別這麼激動。這份遺囑其實早在許多年前就存放在我們律師事務所了,如今規定的時間已到,所以它才得以重見天日。”
說著,威爾律師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封同樣有些泛黃的信件,問道:“哦,對了,這裡還有一封信是專門交給本帕克先生您的,請問是您本人沒錯吧?”
本帕克微微點了點頭,應聲道:“是我。”
然後伸出略微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封看起來頗有年代感的信封。
信封的封口處已經有些磨損,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本帕克深吸一口氣,緩緩撕開信封,將裡面的信紙抽了出來。
展開信紙後,他開始逐行閱讀上面的文字。
只見開頭寫道:“親愛的本,還有梅,請原諒我們夫婦如此自私,一直未曾向你們透露這件事。其實我們的真實身份是情報局的探員,在即將執行這一次秘密任務的時候,我忽然有感行動可能不會順利,於是提前寫下了這封信。”
看到這裡,本帕克只覺自己前面那麼多年好似白活了,自己的兄弟竟然是探員,而自己卻一點兒也沒察覺到。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著往下看。
“在彼得即將成年之際,會有律師送來一筆錢,大約有六十萬美元。”
看到這個數字時,本帕克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歎。
繼續讀下去,信中的內容讓本帕克陷入了沉思。
“請答應我們,這筆錢務必交由彼得獨自一人使用,因為我們留下的財富遠不止這些,但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來妥善管理和運用。”
“本,我的好兄弟,你應該明白,當孩子在人生道路上不慎走入歧途時,我們作為長輩所要做的,不應只是簡單地去阻止,更重要的是及時給予正確的引導和糾正。”
“最後,本,還有梅,萬分感謝你們為了彼得所做的一切,永遠愛你們的理查德與瑪麗。”
讀完信之後,本帕克仔細地又看了一遍,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憂,五味雜陳。
在一旁站著的彼得帕克此時終於明白,店主到底是如何讓本叔和梅嬸欣然接受那筆數額巨大的錢款了。
其實所需之物並不複雜,僅僅只需要一份遺囑、一封信件,再加上一個看上去就精明強幹、風度翩翩的律師便足矣!
這個方法看似簡單,但卻極為行之有效。
只是如此一來,就得假借他已逝父母之名來行事,這麼做多少會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夠莊重嚴肅。
然而,思來想去之後,彼得帕克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沒有其他什麼安排能比這樣一份遺囑來得更為合情合理了。
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眾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過了一會兒,還是本帕克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威爾先生,請您開始宣讀遺囑吧。”
聽到這話,被喚作威爾的那位西裝革履的律師點了點頭,應聲道:“好的。”
隨即便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那份遺囑,當著在場三個人的面,逐字逐句地認真宣讀起來。
遺囑的內容倒也算簡潔明瞭,大致意思便是要將一張面額高達六十萬美元的鉅額存單交至彼得帕克手中。
待威爾宣讀完遺囑,他便動作利落地從公文包中再次掏出那張存單,並朝著彼得帕克伸出手去,同時語氣溫和地道:“孩子,現在這張存單屬於你了。”
彼得帕克聞言,連忙伸手接過存單,不過他並沒有急著把它收起來,而是抬起頭看向本帕克,小心翼翼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