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和羊皮裘老頭李淳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陽,齊聲驚叫道:“李公子!李小友!你可別開玩笑啊,難道你真的要把靖安王府的牌匾給斬碎不成?”
只見李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輕描淡寫道:“不過就是一塊小小的牌匾罷了,這對本公子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倘若你們心存疑慮,大可以遣人前往靖安王府門口瞧個究竟。”
聽他這般言之鑿鑿,徐鳳年與李淳罡對視一眼,心中已然相信了八成。
而此時,李陽更是毫不客氣地將目光轉向了正捂著臉,疼得齜牙咧嘴的趙珣,冷冷地哼了一聲,
厲聲道:“若是日後再讓本公子得知你這般貪戀女色不知收斂,休怪本公子無情,定要揮劍斬斷你的第三條腿,叫你從此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太監,一輩子都休想再有男女之事!”
話落,李陽再不看趙珣一眼,轉身便朝著六樓大步流星而去。
直嚇得趙珣渾身一顫,只覺得胯下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慌忙不迭地側身讓出一條通道來。
就連聚仙樓大堂內的眾多賓客們也都被李陽的這番話唬得面面相覷,
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的褲襠處也是涼風嗖嗖,寒意逼人。
心裡頭那是一個個都暗自犯著嘀咕:“哎呀呀,這些到底是什麼樣的狠角色啊!怎麼動不動就想要人家的第三條腿呢?這不是要絕了人家傳宗接代的路嘛!”
然而,儘管心中有萬般不滿和怨言,但在場的竟然沒有哪怕一個人膽敢站出來反駁半句。
那些不幸被強勁氣息轟擊倒地的靖安王世子趙毅的狗腿子們和護衛們,此時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裝死,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生怕眼前這位白衣飄飄卻猶如煞星降臨般的人物,會毫不留情地揮刀砍斷他們的雙手雙腳。
徐鳳年一臉淡然自若,而身旁那位身披羊皮裘的老頭李淳罡則是昂首挺胸,兩人帶著北涼的一眾隨從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跟在了後面。
直到看著李陽、徐鳳年等人踏上樓梯漸行漸遠之後,
大堂裡原本噤若寒蟬的眾人才像是終於緩過神來一般,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地議論紛紛。
而與此同時,靖安王世子趙珣的那幫狗腿子和護衛們也趕緊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
匆忙將被砍斷手臂的世子趙珣攙扶起來,
在他的罵罵咧咧的聲音中,
然後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狼狽不堪地逃出了聚仙樓。
與此同時,在靖安王府那巍峨聳立、氣勢恢宏的大門前,負責守衛的不敢怠慢,立刻轉身朝著王府內飛奔而去。
他一路狂奔,穿過重重庭院和迴廊,終於來到了靖安王趙衡所在的書房門前。
他來不及喘口氣,便用力叩響了房門,並高聲喊道:“王爺!大事不好啦!咱們王府的牌匾……被人斬碎啦!”
此時正在書房內靜心品茶讀書的靖安王趙衡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稟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
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原本握著的那串珍藏多年的念珠也因為憤怒而差點失手掉落於地。只見他瞪大雙眼,怒髮衝冠,口中怒吼道:
“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天呀!居然有人膽敢在本王的地盤上如此肆意妄為,捋本王的虎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盛怒之下的趙衡一邊大聲咆哮著,一邊抬起腳狠狠地踹向身旁的書桌。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張堅固無比的書桌竟被他一腳踹得搖搖欲墜,桌上擺放的筆墨紙硯等物什也紛紛散落一地。
站在一旁的王老管家見狀,不由得心頭一顫,暗自咒罵道:“這個老東西發起火來可真是夠狠的!”
然而,儘管心中有所不滿,但他表面上依舊裝出一副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模樣說道:
“王爺息怒,請您放心,屬下定當儘快派人前去調查此事,定要將那膽大妄為之徒捉拿歸案,以解王爺心頭之恨!”
趙衡聞言,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但眼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燒。
他惡狠狠地盯著王老管家,咬牙切齒地道:
“好!那就快去給本王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一旦抓到,無需審訊,直接剁碎了拿去餵狗!本王倒要看看,今後還有誰敢在我靖安王府的頭上動土!”
說完,他又一揮衣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王老管家連忙點頭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