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身側站著那位身著羊皮裘的老者——李淳罡,只見他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番眼前的兩人,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淡淡的調侃意味開口說道:
“瞧瞧這二位,一個乃是堂堂吳家劍冢的傳人,另一個則是號稱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
我說徐小子,你可真是夠幸運的啊!居然能一次性遇上如此之多的頂尖高手作為敵手。”
說完這番話後,李淳罡稍稍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又繼續說道:
“怎麼樣?你從這二人當中挑選一個出來吧!老夫我先去替你料理掉其中一個,然後再速速趕來助你一臂之力。”
然而,此時此刻的紈絝子弟世子徐鳳年卻直接被這位羊皮裘老頭給整得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對方。
要知道,他徐鳳年雖然前不久方才踏上習武之路,但畢竟時日尚短。
即便如今體內已然擁有了一身雄渾無比的內力真氣,可這些力量尚未能夠真正地被其融會貫通、化為己用。
儘管如此,徐鳳年深知在這種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
於是乎,只見他右手緊緊握住那柄繡冬刀,左手亦牢牢攥住春雷刀,毫不猶豫地將刀尖指向那個看上去就如同普通莊稼漢一般樸實無華的中年男子,並順勢扭頭瞥了一眼身旁的李淳罡,臉上流露出滿滿的自信之色,朗聲道:“便是此人了!”
羊皮裘老頭李淳罡微微皺了皺眉,
好心地向徐鳳年提醒道:“徐小子啊,你可要想清楚嘍!你挑中的這傢伙,那可是穩穩當當排在江湖武評榜前十的頂尖高手吶!旁邊那個來自白家劍冢的小白臉兒,相較而言要好對付得多喲!”
徐鳳年緊緊握住手中的雙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渾身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應道:
“本世子我呀!選對手自然要挑最強的那個啦!只有這樣才有挑戰性嘛!不然多沒意思!”
此時,坐在李陽座駕上的姜泥不禁輕聲嘀咕起來:“徐鳳年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笨蛋、糊嘟蛋!”
她雖然嘴上不停地咒罵著,但那雙美麗的眼眸深處卻悄然隱藏著深深的憂慮和牽掛。
李陽和自己的小侍女則是躺在舒適的搖搖椅上看戲!
而另一邊,羊皮裘老頭李淳罡不再多說廢話,只見他猛地運轉體內那雄渾至極、剛猛無匹的真氣,瞬間便將不遠處一根毫不起眼的普通木棍給吸到了手中。
緊接著,他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鬼魅一般一閃即逝,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吳家劍冢傳人的面前——吳六鼎。
只見李淳罡穩穩地站立於原地,手中握著一根看似平凡無奇的木棍,但當他將棍尖輕輕向前一點時,剎那間風雲變色,一股無形卻又磅礴無比的氣勢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驟然爆發開來。
伴隨著這股強大的氣勢,李淳罡昂首挺胸,用一種毋庸置疑、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高聲怒喝:
“無知小輩!若還識趣,就速速給老夫退下!否則休怪老夫出手無情,到時候可莫要埋怨老夫以大欺小,毀了你這後生的前程啊!”
然而,面對李淳罡如此凌厲的威壓與呵斥,吳家劍冢的傳人吳六鼎卻是毫無懼色。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著李淳罡行了一禮,然後不卑不亢地道:“晚輩深知自己絕非李前輩的敵手,但晚輩自幼修習劍術,對劍道有著執著追求。
今日有幸得遇前輩這般高人,即便明知不敵,也想盡己所能一試深淺,也好知曉自己與真正強者之間究竟存在多大差距。還望前輩成全!”
聽到吳六鼎這番言辭懇切且堅定不移的話語,李淳罡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但口中依舊毫不留情地說道:
“哼!既然你這小子執意求敗,那就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啦!”
說罷,他右手猛地一揮,只見一道普通的橫掃劍氣呼嘯而出,直直朝著吳家劍冢的傳人吳六鼎攻去。
面對李淳罡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吳六鼎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運轉起體內雄渾的真氣。
他雙手齊出,左右開弓,瞬間連揮六道劍氣。這些劍氣如同閃電般疾馳而去,在兩人中間的半空中與李淳罡發出的那道劍氣轟然相撞。
一時間,只聽得“砰砰砰”的劍氣交鳴之聲不絕於耳,震耳欲聾。
經過一番激烈交鋒,最終吳六鼎所發出的六道劍氣在與李淳罡的那道普通一擊相互抵消之後,終於是消耗殆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