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反應了過來,但是沒用,襲擊他的人太快,他的手腳眨眼間被廢掉,只能任身體無力倒下。
但是,下一刻,一個老太太把他提到手裡,還隨意地搖了搖。
而跟他一起來的兄弟,個個都跟他境況相同。
坐在馬車外的徐縝髮絲都沒有亂一下,有些躁動的馬兒也被他安撫下來。
皇帝和鄭珣從馬車上跳下來。
鄭珣皺了皺鼻子看向提著人的夢伽:“嘖嘖,前輩,他好遜。”
刺客頭頭被刺激得不輕,張口欲罵,但是夢伽利落卸掉了他的下巴。
皇帝走到刺客頭子面前:“你可是驃騎將軍派來的?”
刺客頭頭:“阿巴阿巴……”
不是不是!
這時候,他的後腦勺忽然多了一隻手,一股強橫的力量壓著他的腦袋,正面看起來就是他在點頭。
皇帝一本正經地道:“承認就好。”
他負手朝下一個人走去。
刺客頭頭:不是不是,我說不是!你倒是把我下巴裝回去啊!我說話了嗎!承認你個雞毛!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皇帝站到另一個刺客面前,隨口問道:“你可是都督僉事的人?”
他那個可憐的兄弟同樣被抓住他的人卸了下巴,被壓著點了點頭。
他眼淚汪汪地看天。
他明白了,皇帝就是等著他們上鉤,等著一個明目張膽的藉口去處理掉那些礙眼的人。
比起皇室,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面對這麼多高手,他第一次感受到絕望。
鄭珣踢了踢刺客頭子:“你說你是不是傻?”
她父皇上位以後,除了最開始蟄伏那幾年,什麼時候不是動作頻頻?
被觸及利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沒有人狗急跳牆鬧著造反,而是隻能一直僵持著做點小動作?
還不是因為皇帝拳頭夠硬?
先不說皇室養著的十來個武林高手,光說他手裡的暗衛、青龍衛、京畿十二衛,哪支不是威名赫赫?
偏偏這群刺客竟然真以為能夠刺殺到皇帝。
事了,皇帝收穫了證詞,又押著他們按了手印,除開被打發回去的鄭珣,其他人浩浩蕩蕩回宮。
今夜,註定無眠。
……
第三日下朝後,本該被禁足的柱國公和老太師一起跪到了御書房外。
昨日,楊嘉懿和韋陽都沒有回去,他們發動一切力量搜尋一夜,沒有得到結果。
兩人是在梅園消失的,他們怎麼問,徐縝都說不知道。
他們沒有證據,所以,只能選擇揪住徐汝不放來找皇帝做主。
誰叫兩人是在梅園出事的呢?而徐縝又是徐汝的孫子。
徐汝無奈,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表個態也不好,於是只能跪在他們旁邊。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你們找我也沒用,總不可能是我家敬之把他們藏起來了不是?”
本來硬朗的柱國公先因反書一事被牽連禁足,唯一的孩子因此丟了官,現在孫子又失蹤,接連的打擊讓他顯露出明顯的老態。
他冷冷看了徐汝一眼:“到底怎麼回事,需要查過才知道,如果真的是徐縝動的手,皇上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徐汝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行吧,要跪就跪唄,他沒做虧心事,他也相信自己的乖孫沒有做虧心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楊嘉懿和韋陽真是敬之藏起來的,那肯定也是他們的錯,所以,他也不怕鬧到皇上面前。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跪到了御書房的正門口。
但是皇帝真的很忙,也是真的沒時間見他們。
他要對軍隊動手,又想傷亡降到最小,而給他準備的時間並不多。
文武大臣也忙,在御書房進進出出,來去都是匆匆,甚至都沒空關心三人為什麼跪在這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三個人跪著跪著莫名有些尷尬,就好像整個朝堂都在忙碌,只有他們在無理取鬧似的。
也不知跪了多久,李孝君終於帶來了皇帝召見的口諭。
此時天色已暮,他們甫一進入御書房,就感受到了內室肅殺的氣氛。
皇帝眼中尚帶著未消散的殺意,看向他們時,目光尤為犀利。
三個平時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這時候不敢造次,老老實實跪在皇帝面前。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