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脈。”
建陽又笑了會兒才止住。
袁大夫沉下心,專心把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半晌後,他收回手:“公主這是中了毒,不過,草民無能……”
建陽滿不在乎地收回手:“沒事,早有預料。”
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皇兄提前就跟她說過,她也早就知道袁大夫無法幫她。
其實,讓他給她診脈只是一個藉口。
“雖然無法為您解毒,但是草民這裡有幾個方子,可以為您壓制毒性。”
他說完又有些懊惱,補了一句:“不過這方子草民沒有試過,所以有沒有作用,草民也不敢保證。”
他忘了,自己面前的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赫赫有名的將軍、一朝公主,若是用藥太過大膽,出了一點差池,那可是要命的。
但是醫者仁心,既然讓他碰上了,他也不打算輕易放棄。
他無法做到超出自己所學的東西,但是在自己的領域,他可以儘量做到最好。
建陽驚喜地道:“這樣就很好了。”
皇帝點點頭,親手給了他一塊刻著“仁醫”二字的令牌。
他溫聲道:“有了這塊令牌,沒有任何權貴能夠強迫你出診。”
袁大人受寵若驚,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這個權貴也包括您嗎?”
皇帝故弄玄虛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袁大夫神色複雜,手裡的令牌沉甸甸,他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給他這個,但是令牌確實是他需要的。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就好像,皇上讓他診脈就是為贈送令牌所找的藉口。
“皇上,草民受之有愧。”
“那還朕?”
“君無戲言,君無戲言。”袁大夫反手將令牌揣回懷裡,生怕有人來搶。
建陽笑得不行,皇帝無奈地忍住笑意,肅下臉道:“不過,這令牌也不是白給你的。”
袁大夫:!!!
就說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無數陰謀論,甚至想過皇帝是不是準備讓他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