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唇角微揚:“父皇!母后!”
皇后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她慈愛地笑了笑:“元嘉別怕。”
其他人:求求你們睜開你們那雙眼睛,她有什麼好怕的,該怕的是別人好嗎?
鄭珣怒意稍稍平復,這才回答趙氏的問題:“憑什麼打他?就憑他敢朝我伸爪子!”
皇帝輕輕點頭,顯然是認可她的做法。
趙氏知道自己必須開口辯駁,否則以帝后對元嘉長公主的偏愛,她今日怕是討不到公道還要惹一身腥。
於是,她磕了個頭,言語誠摯:“皇上皇后明鑑啊!康兒他心智不足,他能懂什麼?皇上皇后仁慈,但是元嘉長公主恃寵而驕,這次能對一個孩子下如此重手,下一次就能闖下彌天大禍啊!”
鄭珣:“孩子?一個十五六的人了,還是個孩子?”
之誠配合地嗤笑了一聲。
趙氏不止不覺得羞慚,還十分理直氣壯:“康兒只有五六歲的心智,怎麼不算孩子?”
“哦,他五六歲,但是他知道怎麼摸女孩子的手。”
“就摸摸手怎麼了?康兒又不懂那些!他只是喜歡你!”
【是是是他不懂,他不懂能把院子裡那幾個十來歲的丫頭糟蹋了?】
【雖然五六歲,但是色中餓鬼是吧?】
【還摸手?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髒】
糟什麼蹋?什麼糟蹋?
鄭驕反應過來,氣極反笑,果斷反手甩了丁康一個巴掌。
作為習武之人,她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丁康當即倒在地上,大哭大叫:“娘!娘!她們欺負我!康兒疼!”
趙氏尖叫一聲,撲到兒子身上,大罵鄭驕瘋子。
不得不說,母子兩人撒潑的模樣倒是如出一轍。
只有聽得到鄭珣心聲的人,才知道鄭驕為什麼是如此反應。
鄭珣本人則是滿臉的疑惑不解:“大姐姐……”
鄭驕淡然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哭得太醜。”
鄭珣:這就是“惡毒”女配嗎?
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巴掌讓鄭珣看了極其爽快。
皇帝沉著臉,揮揮手示意宮人將母子二人拖下去。
趙氏心有不甘,口不擇言道:“皇上!難道您忘了對臣婦夫君的承諾了?明明您說過會好好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但是現在就為兩個小丫頭片子……”
皇后忍無可忍地打斷她:“小丫頭片子?”
真好笑,大雍的公主在她嘴裡就是小丫頭片子?
到底哪裡來的臉?
皇后有些懷疑,難道她修養太久,這個世界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趙氏心虛,但是嘴硬:“臣婦的夫君可是救過太子!一個野種,一個庶公主,哪裡比得上太子的性命。”
鄭驕冷笑,看向鄭瑾。
後者瞬間會意,上前給了趙氏一巴掌:“打你跟你的身份沒關係,純粹就是你該得的。”
她們姐妹共進退,什麼野種,罵誰呢!
不過,當面打人臉竟然這麼爽的嗎?
趙氏自覺惹不起鄭瑾,咬了咬牙,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鄭驕輕蔑地罵了一句:“欺軟怕硬。”
皇后也覺得出了一口惡氣,見她們姐妹三人玩得開心,便阻止了想要動手的宮人。
趙氏用“你在無理取鬧”的眼神看了皇后一眼,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皇后會把鄭驕一個野種當成寶,還讓她佔據了居長的位置。
皇后是糊塗了,她只能求助地看向皇上。
皇上:你別看朕,現在還沒到朕該出手的時候,真要朕出面,就不是幾個巴掌的事情了。
鄭珣不禁笑她天真:“你夫君救的是太子,許諾照顧你們的也是太子,不是皇帝。”
她頓了頓,略略提高了一點聲音:“而且,當初的救命之恩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清楚?明明已經有侍衛提醒過,大雨剛過,那段路以往就出現過塌方,隊伍應該換一條路走,若非定國公世子一意孤行,非要急著走近路趕回京城,隊伍定能平平安安迴歸。”
皇帝咬了咬後槽牙,第一次想將自己的好太子揍一頓。
這樣的大事,他竟然一直隱瞞著沒說,他以為他只是心軟,沒想到他還蠢!
“這件事,太子沒有提過,但並不是意味著就沒有發生,當日活著回來的可不止太子一個,若有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