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鄭珣看到這位新卷王開始勤勤懇懇地鞭策自己,滿意地關上系統。
她看了看周圍,目標明確地走到一棵樹下,抬起頭,與樹上兩個人四目相對。
鄭珣笑嘻嘻地問:“你們累不累?”
樹上的鄭九和鄭十:……
“公主若是有吩咐,叫屬下一聲便是,不用勞煩您特意來尋。”
鄭珣不置可否:“你們可知道巡方衛的營地在何處?”
鄭九默默點頭:“回公主,知道。”
“帶我去。”
鄭珣翻身上馬,等著他們帶路。
鄭九鄭十將背後的斗笠拉到頭上,去莊子上取了兩匹馬。
“真要帶路嗎?可是皇上說不讓公主在宮外久留。”
“我們現在的主子是公主。”
“但我總覺得公主要做什麼大事。”
鄭九比了個閉嘴的姿勢:“主子做什麼也不是我們該置喙的。”
當然忽略他眼底看好戲的興奮,他這句話會更加有說服力一點。
鄭珣在兩個暗衛的帶路下來到了京郊巡方衛的營地。
見一個小孩子帶著兩個半遮著臉看不清樣貌的人飛速奔來,大營的守衛連忙舉起長槍:“停下!軍機重地,勿近!”
黑馬越靠越近,直到貼著他們的臉,鄭珣才勒住韁繩。
伴隨著嘶鳴聲,黑馬前蹄高高揚起,掀起的清風撲在守衛臉上,讓他們不自覺眯了眯眼。
鄭九和鄭十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別問,問就是後悔。
早知道就不該給公主帶路,早知道還不如聽皇上的早些回去的好。
公主那麼小一個,在馬背上越發顯得弱小可憐,他們知道宮外有危險,卻沒想到這危險會是公主自己找的。
好想幫她控馬……
但是鄭珣輕飄飄一眼看過來,他們瞬間不敢再動作。
幸好,鄭珣安安穩穩地坐在馬上,並沒有摔下來。
鄭珣輕輕挑眉,語氣並不算多重,但居高臨下時,莫名讓人不敢小視:“攔本宮?”
她今日穿著一身紅裙,養了一段時日,抽了點個子,精神氣也好了許多,一看就是權貴人家金雕玉砌養起來的人兒。
守衛隊長出列,拱了拱手,小心地問:“不知這位是……”
鄭珣拿出皇帝給她的令牌,丟到他懷裡。
守衛一看便知道令牌出自宮中,再聯想到她的自稱和年紀,答案不言而喻。
他恭敬地雙手舉起令牌,跪到地上:“拜見元嘉長公主,還請公主饒恕臣不敬之罪!”
“既然知道不敬,就讓開!”鄭珣輕輕點頭,不容置喙地命令。
守衛隊長面露為難:“公主……巡方衛大營,無關者不得入內,臣無禮。”
鄭珣給鄭十使了個眼色。
鄭十:?
這眼神什麼意思啊?暗衛手冊上也沒有寫啊!
鄭珣和她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無奈地收回目光。
鄭十求救地看向鄭九。
鄭九沒敢看她,因為他也沒懂。
【要不怎麼說鄭十隻能做暗衛呢,這反應,放在明面上也適合】
【這個時候,她就該趾高氣揚地替我說那些我不方便說的話啊!】
【看來下次不能把青龍衛那幾個全都出去,得帶個機靈的在身邊才行】
【算了,還得靠我自己】
鄭十:青龍衛?
她頓時來了鬥志,輸給青龍衛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她的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下一刻,她忽然福至心靈。
她提高聲音,朝守衛隊長甩出袖間的匕首:“大膽!你什麼膽子敢攔我們公主?”
匕首擦著守衛隊長的側臉插入地面,後者渾身一僵,竭力剋制著拔劍的衝動。
鄭珣讚賞地看了鄭十一眼。
鄭十得意地翹起嘴角,她就說,她才是公主最得力的屬下!
她再接再厲地斥責:“你既然知道我家公主是誰,就該識趣地讓開!皇上都說了,咱們公主沒有地方去不得,你難道還能越過皇上去?”
她抬頭挺胸,一副張揚跋扈的模樣。
這下,連鄭九都向她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
鄭十眼神越發明亮,連頭髮絲都透露著得意:“我們公主可是連夜叉都害怕的人物,可止小兒夜啼,可令百鬼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