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登基起,類似的流言就沒有斷過,只不過以往被攻擊的是他。
鄭珣也不在意,只是在心裡淡淡感嘆了一句:
【哦豁,衝我來的】
“可是傳言很難聽……”
“既然知道是傳言,還拿到朝堂上來說?你的腦子呢?”皇帝不耐地打斷他,“說說那個怪病,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有人搞事唄】
皇帝目光沉沉。
難道,那怪病是人為?
【那什麼村子是存在的,但裡面也就住著兩戶,都是上了年紀的獨身老人帶著幼童生活,一場風寒就將他們送走了,所謂怪病,不過是他道聽途說後捉出來的藉口】
【他想著地方偏僻也沒有人查證,於是編了個怪病,作為攻訐我的理由】
【不過,我跟他沒仇吧?】
【我倒要看看他為什麼盯著我咬】
度過了朝堂最忙碌的時期,鄭珣終於有心思翻瓜,眾朝臣也終於有心思吃瓜。
聽到“我倒要看看”這幾個字,一個兩個瞬間豎起耳朵等待後續。
【哦豁?五皇子昨晚被他親孃制裁了,屁股上被打了五個板子,現在還是爛的呢】
【端妃問那兩個挑撥是非的宮人是不是他安排的,他否認,但端妃不信,於是按著他揍了一頓】
【他以為此事是我給他故意丟鍋,所以懷恨在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
二皇子目光一動,假裝感嘆道:“我這膝蓋怎麼有點酸?”
說完他抬起腳,假裝要活動活動,然後一膝蓋頂在五皇子屁股上。
五皇子“嗷”的一聲,跳起來半個人高。
【哇!端妃打起人來虎虎生風,兒子跳起來宛如脫兔,母子二人都是天生的運動天才啊!】
五皇子捂著屁股,怒氣衝衝地朝二皇子齜牙:“你做什麼!”
二皇子用最無辜的表情和最敷衍的語氣道了句:“無心之失哈,五皇弟多包容。”
五皇子:我懷疑你想害我,但我沒有證據。
這仇先記著,他現在暫時沒空計較。
他緩了緩,繼續侃侃而談。
“那病太過詭異,會讓人莫名其妙出血,頭腦發昏且身體某些部位變得畸形可怖,不過因為並不傳染,所以才沒有引起重視。”
老人和孩子?
戶部左侍郎鄒喻忽然想到什麼,出列道:“回皇上,其實,近幾年因為這種怪病去世的老人和孩子有好幾。徐縝前幾日向臣稟告過,如今,他正在查,估計很快就能將結果交上來。”
【恩?徐縝去戶部了?父皇還真是看好他】
【不過……怪病?確實是怪病,不過是有人搞出來的怪病】
真是人為?
皇帝不善的目光落在五皇子身上。
該不會是這糟心玩意兒一定做了什麼蠢事吧?
【此事牽涉的人其實不少,不過有一部分已經死了,嘶……這麼一看,最近朝堂死的人是真不少啊】
【說來,此事還是褐國奸細搞的事】
戶部尚書方循扇肅著臉,問沈加明:“你說,本官現在棄筆從戎還來得及嗎?”
他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迫不及待要殺幾個褐國人解渴!
沈加明痛苦地呻吟一聲:“您孫子都能打醬油了,省省吧!”
戶部尚書露出遺憾之色。
【他們倒是會利用人性,藉著長生的旗號,售賣一種毒丹,這種丹藥由古稀老人和五歲以下孩童的血液、腦漿、骨粉製成,添了一些硃砂、汞、鉛之類要人命的東西……】
【我嘞個老天爺啊,這成分,又是重金屬又是脘病毒,生怕吃的人死不了啊】
【他們打著長壽、長生的名號,專門找那些有名望、有權利的人家,鼓動他們服用丹藥,甚至鼓動他們幫忙尋找煉丹材料】
【那煉丹材料是什麼?最重要的就是人命啊!他們吃的不是丹藥,是人!】
鄭驕冷笑:“所以說,褐國有些人啊,就是畜生。”
三皇子抿唇一笑:“若是太子哥哥在這裡肯定要反駁你,說什麼褐國也有平民,也有好人。”
“但是那些好人也決定不了褐國的立場,甚至在我們大雍人和褐國人產生衝突的時候,他們大多會站在自己人那邊。”
這是人之常情,褐國人也會有個立場。
但是他們大雍人也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