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覆巢之下無完卵”,她自以為理解了它的意思,但是當它真的具象化的時候,她才發現理解遠遠不夠。
它只是一個簡單的詞、一個短得不能再短的句子,沒有情緒,但是背後卻隱藏著巨大的沉痛。
她最在乎的人,被褐國毀了。
褐國……
宴會到了這個時間,就該是大家敬獻壽禮的時候了。
但是這個時候,大家都沉浸在大雍的未來裡,一時間都有些提不起興致。
只能說,鄭珣是知道如何潑冷水的,每次都在他們得意忘形的時候扇他們一巴掌,讓他們明白,該做的事情尚未完成,現在鬆懈還為時尚早。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最先獻禮的當然是褐國。
畢竟遠來是客嘛。
其他東西都沒有什麼可說的,值得矚目的就是幾匹好馬。
按照褐國使臣的說法,這些馬耐力好,強壯高大,跑起來速度也快。
最重要的是,他們送來的是兩公兩母四匹馬,都是年輕力壯,適合配種的種馬。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們還極力邀請皇帝現在就去馬場看看。
皇帝有些猶豫。
因為他知道,褐國人自始至終都沒安好心。
所以他們越是邀請,他越是狐疑。
另一邊的鄭珣看了看系統。
她開始慶幸自己策反了木灼了。
若是新月,對褐國的情況肯定不會知曉這麼多。
但是木灼到底地位不同。
他果然知道這幾匹馬有什麼貓膩,也悄悄使人來給她遞了個紙條。
鄭珣已經透過系統知道了上面的內容,但還是裝模作樣地拿出來看了看。
她把紙條重新折回去,遞給之誠:“給你義父送過去。”
一會兒之後,李孝君在皇帝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皇帝才看向褐國使臣:“走吧,去看看。”
眾人:?
這個時辰,這麼遠,飯吃到一半,去看馬?
果然,皇上還是在連番的打擊下發瘋了嗎?
【去啊,當然得去,不去怎麼當場拆穿褐國的把戲?】
帝后並幾個大臣連忙站起,呼啦啦往操場湧去。
半個時辰過後,眾人再次齊聚草場。
三皇子玩笑道:“這些馬也算是此生無憾了這麼多人特地過來看他們。”
二皇子冷笑:“我用腳想都能猜出來肯定有問題。”
一般活物都該來大雍的時候就送上來,但是拖到現在,估計就是覺得他們不會為了看馬而特意折騰一場。
剛剛還假裝勸他們來呢,如今他們真來了,他們又開始不高興了。
三皇子遠遠一看,果然,那些褐國使臣的臉色都十分精彩。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但是那幾匹馬看起來果然十分神駿,每一匹看看起來都精神頭十足。
表面上來看,看不出任何問題。
有愛馬的武將眼睛已經在放光了,若不是鄭珣的心聲早就打了預防針,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有人衝上去了。
“都是好馬啊……”皇帝走到一匹烏黑的駿馬前,目露感慨。
任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未盡的可惜之意,有幾個沉不住氣的褐國使臣臉上已經浮現出緊張之色。
李卓緊緊跟著皇帝,看似隨意,但是但凡習武之人都能看出他的緊繃。
如果現在有什麼意外發生,他一定能隨時做出反應。
【李統領現在肯定緊張死了,估計很想伸手去把父皇的手扒拉下來】
李統領:公主懂我。
明知道那些馬有問題,他還要眼睜睜看著皇帝靠近。
這跟看著皇帝拿著一把刀往胸膛上插有什麼區別?
這要是皇帝有什麼事,他也別想好。
被吐槽的皇帝:……
他訕訕地收回手,離馬兒遠了一點。
“李卓,去試試馬。”
李孝君趁此機會偷偷給李卓塞了一個什麼東西。
李卓將東西收好,翻身上馬。
馬是好馬,跑起來如同一陣清風掠過,但是跑了兩圈之後,馬兒的眼睛竟然慢慢變得赤紅。
漸漸地,馬喘起粗氣,莫名開始躁動、暴躁。
跑到第三圈時候,馬兒淒厲地嘶吼一聲,開始原地亂跳。
李卓在馬背上如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