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辰:!
他手裡的菜“啪”地落到了水裡,瞠目結舌道:“娘……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項母沒有搭理他的廢話,繼續道:“然後他痛醒了,我一邊哭一邊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問他為什麼要打我,他嚇尿了褲子,連連說以後再也不敢。”
“然後,我放開刀,給他包紮傷口,他可能氣不過,又踹我一腳,第二天我就往他飯菜裡下了一包老鼠藥。”
項辰:!!
“我下的劑量不多,所以他還有力氣叫囂,他心裡不服氣,又想打我,我給他腳上前前後後來了好幾刀,不致命,不影響他幹活,但是他想動手的時候,我跑他也追不上我。”
項辰:!!!
他好想哭,他的娘好像有點癲癲的,他有點害怕。
他眼神忽閃,洗菜的動作麻利了許多。
項母想到那個場面,忽然笑出了聲。
“我跟他糾纏一輩子,現在也沒想跟他和離,但我不想捱打,如果總有個人要受苦,他來受著好了。”
她拿起菜刀,一邊在磨砂石上推刀,一邊愉悅地跟項辰分享:“我有幾個老姐妹吸取我的教訓,動手的時候都先廢丈夫的腳,男人嘛,多打幾頓就知道聽話了。”
項辰忽然站起來:“洗好了!娘,我覺得您幹得好,兒子無條件支援您!”
項母滿意地點頭:“你要好好伺候元嘉長公主,聽說建陽長公主的駙馬便是她揪出來的,你娘我很感激她,她說得對,女子一旦有了力氣和手段,就能把欺負我們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項辰:“這個不用您提醒,公主是兒子決心追隨的人,兒子永遠會將公主放在第一位。”
項母滿意地點點頭:“這幾日你跟著我好好學,過段日子,為娘要去趙夫人的學院上工,以後可能一月回來住幾日,如果跟你錯開,我們可能許久都見不了面,所以,這次我會全心全意教授你,你可不能到公主面前丟臉。”
“明白!”
項辰:壓根不敢反駁。
項母看到乖巧聽話的兒子,眉目都舒展了許多,果然,只要你有刀在手,這個世界就會變得異常柔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精神奕奕的鄭珣和無精打采的鄭瑾踏入奉勤殿。
三皇子訝異地看著不斷打哈欠的鄭瑾:“你昨晚做賊去了?”
鄭瑾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別提。”
她真不知道鄭珣到底哪裡來的精力,下午打獵,晚上看書,早起練功。
而她雖然泡了溫泉,但是疲憊一點沒減緩,跟聶炤喝了大半夜的酒,半睡著後就開始噩夢,夢裡全是鄭珣的死狀,第二天起來,她眼皮子沉重得抬不起來。
今日的重頭戲,是那些因為周軒之事牽扯出來的大臣。
大部分聽見鄭珣的心聲之後就主動認了罪。
皇帝雖然裝得生氣,但是情節不重的,都被他輕輕放過。
而那些贓物,則由周夫人贖回。
如今,“徐繡”和“周繡”的故事傳遍了大江南北,周軒在監牢中等死,名聲也變得臭不可聞。
朝廷培養的一群寫書人還根據這個故事寫出幾個精彩的話本子,有不少鳳凰男因此被揪出來為人唾罵。
不得不說,自從鄭珣踏入朝堂後,大雍百姓的娛樂生活都豐富了許多,故事一個又一個地流傳開來。
而鄭珣的名聲也隨著這些故事,在褐國子民心中留下一筆無法抹去的色彩。
其他收了徐繡的小嘍囉也沒什麼說頭,真正的重頭戲,是覺得最近朝堂氣氛越發詭異但是又始終摸不著頭腦的吏部尚書。
最先站出來檢舉他的,是廖鴻聲。
以往稱兄道弟的兩人,如今站到對立的兩端,朝堂上的人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更關心的是,吏部尚書到底做了什麼。
要知道,吏部尚書是在廖鴻聲之後最有希望入閣的人,他在朝堂的名聲一向不錯,有很大一批或明或暗的擁躉,無條件地跟隨著他的決定。
這股勢力大部分不在顯眼的位置,但是一旦擰成一股繩,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群人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鐵桿的五皇子黨。
當然,他們支援的不是五皇子,而是更高的權柄。
因為沒有其他可以扶持的皇子,雙方的合作還算穩固。
然而,在廖鴻聲大聲宣讀完呂尚書十項罪名後,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