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多可笑,呂佑祖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也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卻把這些當做向親孃表忠心的投名狀,似乎在說:“你瞧,我都為你墮落成惡人了,這是多大的犧牲啊……”
大庭廣眾之下,既然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名,那定罪就容易了,皇帝對這種危害江山的蛀蟲向來沒有什麼容忍心:“拖下去審,朕倒要看看,朕的好愛卿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他臉上陰雲密佈,呂佑祖被這句話驚得有些回過神,他重新跪端正,似是想辯解什麼,但很快就被堵上嘴拖了下去。
散朝後,三皇子和宮人連忙把鄭瑾架回去。
廖鴻聲攔住了想要離開的鄭珣。
他高高大大一個人,朝著鄭珣彎腰,鄭重一禮:“多謝公主為微臣說話。”
他的語氣謙卑又誠懇,並沒有把鄭珣當做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鄭珣彎了彎眉眼:“廖大人何必客氣,大人可是大雍的肱骨,我是大雍的公主,為大人說話是應盡之義。”
廖鴻聲很是歡喜,他以前不是沒有聽到鄭珣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當事情真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雪中送炭有多難得、多重要。
“公主不在意,臣總不能不報答。”
“若是廖大人真想做什麼,就好好當你的官,多為百姓謀福祉、進良策。”
“公主格局,臣自愧不如。”廖鴻聲笑眯眯地摸了摸厚實的肚子。
“行了,這種客套話不必多言,段大人和蔣大人可是一直在等你。”
鄭珣抬了抬下巴,指向某個方向。
段雲峰一箇舊友,蔣御史一個新友,兩人站在一起,一句話沒有說,但是看著廖鴻聲的神情一樣專注、親近。
廖鴻聲笑容頓了頓,片刻後才恢復正常。
他跟鄭珣告辭,朝著自己兩個好友走去。
鄭珣搖了搖頭,扭頭去送自己的獵物去了。
皇帝看到虎皮果然高興,吩咐人拿下去仔細處理,他準備把這張金黃的虎皮鋪在奉勤殿的龍椅上。
至於其他零碎的獵物也都被她送了出去。
呂佑祖一事,牽扯的朝臣也不少,有很多都是在地方,如今的朝堂,人才雖精,但是實在不夠用。
所以,這些年政績過得去又沒有作惡的,皇帝都高高提起,輕輕放下。
這群人逃過一劫,倒對帝王生出了感激之心,幹活越發賣力。
但是按照呂佑祖的目的,他塞進朝堂的,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人不得不處理,新的人才又不夠用,所以整個大雍從中央到地方,所有大臣都是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過。
一股自上而下的內卷之氣,由此蔚然成風。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著。
一晃眼又是半月過去,距離帝王壽辰還有幾日。
說是皇帝的壽辰,實際上無論前朝後宮,最期待的是褐國來的使臣。
一個在你地盤悄摸搞些小動作的對手終於要正大光明踏入你的地方,誰不期待呢?
唯一讓鄭珣不開心的是,原書的主角褐國七皇子沒來,這個時候對方還披著偽善的皮,在褐國裝他的乖寶寶。
這次領隊的,是欺辱三皇子的八皇子。
當然在褐國他們喊的是八王爺,封號躊王。
值得一提的是,七皇子的封號是墉王,一個“醜”,一個“庸”,可見如今褐國的皇帝對這兩個弟弟有多不待見,可能原文的作者也討厭這倆封號,所以即使他們封了王,依舊叫他們七皇子、八皇子。
自從褐國使臣進入大雍境內,大雍朝堂上下摩拳擦掌,就連皇后都把宮務和壽宴全數交給妹妹良妃操心,專心等著褐國使臣。
當然,大家也沒想過要把大雍使臣弄死,但是也不可能讓他們輕鬆回去。
在萬眾“期盼”中,褐國使臣終於踏入大雍京城。
鄭珣和幾個兄弟姐妹在城牆上偷看,倒黴的太子要去接人。
看到褐國八皇子的那一刻,三皇子嫌棄地縮了縮下巴:“那就是躊王?”
鄭珣點點頭:“對,三哥,記住他,他不是什麼好人。”
三皇子連連點頭,又掃了掃褐國其他人,驚恐道:“褐國人都長得這麼奇怪嗎?”
他不由得看向鄭瑾。
鄭瑾:?
看她做什麼?
三皇子心虛地移回目光。
鄭瑾目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