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還是姐姐聰慧,下次我也這樣!”
“笑死了,那老登還想讓我舔他腳丫子,他可是整整兩個月沒洗腳啊!被我假裝不適混過去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還總喜歡摳腳,朝堂裡那些大人們不是總喜歡執手以示親厚嗎?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那老登的腳丫子味兒。”
【好變態啊!周軒看起來還是個挺像樣的官兒,怎麼私底下這麼不講衛生?幸好我沒有跟他握過手】
鄭珣想完,又不放心地翻了翻系統,看到自己接觸過的人都沒有這個壞習慣才放下心來。
周軒腦袋嗡嗡作響。
完了,一切都完了,以後同僚提起他只會把他當做笑柄來議論。
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白眼一翻就要暈倒。
而一旁的覃度支按捺住嫌棄,一把扶住他,然後按住他的人中猛掐。
他是一點力氣沒省,很快,周軒的人中就被掐破了皮,變得一片血肉模糊。
周軒:我忍!
好吧,壓根忍不住。
他“嗷”的一嗓子跳了起來,淚眼朦朧地看向覃度支,似是控訴。
覃度支繃著臉:“不用謝。”
然後,他默默挪步,距離他遠了一點。
而以往跟周軒關係好,又常常跟他執手互訴衷腸的大臣們則是恨不得回去洗八百遍手。
他們嘗試著安慰自己:都是同僚,不能歧視、不能嫌棄……
不能個鬼!他就不能講究一點嗎?
休沐日的時候他做什麼去了?
光幕中,周夫人輕咳一聲,待眾人安靜下來後,她才道:“最近,我發現了一件事,在我之前,他還有一個大他十歲的童養媳,他的那些繡品,全是那位姐姐的東西,我收回了一些繡品,剩下的有些困難,不過,我收集了些他行賄的證據。”
她頓了頓,將所有人的反應收入眼中後才道:“他當官這麼多年,雖說沒有大貪,但是小動作不斷,心思幾乎不在朝政上,只想著鑽營,而且……諸位姐妹中除了我帶進府的,就是他強納進來的,說白了,他本質上就是個人渣。”
從前是需要利用他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如今地位穩固,她的人脈也鋪開了,那自然就是讓他這個碌碌無為的人從高位上掉下來。
周軒氣得牙癢癢,這就是他以為端莊賢淑的妻子。
當其他同僚們愁眉苦臉地說自己夫人多兇悍的時候,只有他得意洋洋地宣告妻子的賢惠大方,那一房又一房的妾室就是證明。
可是時移世易,當初他吹得有多洋洋得意,現在打臉就有多疼。
他在心裡大罵毒婦,他是她的夫君,他要是出事了,她以為她能得好?
若非有他庇護,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而天幕中的周夫人慢悠悠道:“他庸碌無為,也就在地方時有點微不足道的貢獻,待他進了京城,哪還有心思關心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是恨不得夜夜醉倒在權利酒色中。”
她的目光沉靜,語氣有種勝券在握的篤定與自信:“這個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如今的朝堂已經今非昔比,一個個官員下馬,很明顯,皇上不願意再容忍那些渾水摸魚或是尸位素餐的官員。我猜,大雍將會有一場大變動,太子之爭不可能,那麼就是外部的原因,以國力推算,有動作的很可能是褐國。”
朝堂霎時一靜。
就連周軒都沒想到自己那個看起來端莊得有些平常的妻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足不出戶,透過一些雜亂的蛛絲馬跡就能推斷出真相。
原來她那麼聰慧。
周軒的怒火忽然就消散了,她那麼聰明,能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也是正常的嘛,他完全不用惱怒。
也是他聰明才能被聰明人玩弄嘛。
鄭珣看著周夫人,宛如看到一塊璞玉,就差流口水了。
【人才啊!這是人才啊!放在周軒的後院簡直是暴殄天物,氣死我了,一想到這麼個人才在後宅中埋沒這麼多年就生氣】
【不行,必須讓周夫人把周軒踹了跟著我】
周軒:……
你這個語氣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你有磨鏡之好。
還有,什麼叫踹了他?她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他還真是。
他不想失去聖寵,也不想丟官,他想風風光光待在京城裡,當人人豔羨的大官。
所以他打算忍一忍,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