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隱在陰影下的眼睛眨了一下，盲眼感知到身後二人，沒應聲也沒回頭。
偷摸跟在張雯背後的黎簇和蘇萬目送人遠去，彼此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都是滿臉的疑惑。
“蘇萬，我不是在做夢吧。”
“鴨梨，那個楊老師是被人假冒的吧？”
… …
“你坐那邊沙發，我去泡杯茶，別拘謹隨便就好。”
聽著自家便宜老師的話，張雯也不矯情，沒有絲毫怯場應了聲後，左右挑了個看起來最舒服，靠邊的位置坐下。
飲水機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伴隨著的，是一陣濃郁的清苦茶香。
只有兩人的辦公室內。
黑髮的少年垂首，安靜居於沙發一角。
“這裡只有老師，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知道，你也不用裝了。”髮間斑白的年長者背對著身後的少年人，彎著腰，在飲水機前不緊不慢的泡著茶。
然而，等了半天卻依舊不得回應。屋內只有咕咚咕咚的水聲。
見少年不言，年長者也不惱。
他眼底泛起追憶，難得在這種安靜的氛圍，開啟了話匣子：“其實，那天給你們付醫藥費的人是我。”
“那天我接到電話時，其實也很震驚。”楊精密邊說著，不緊不慢的端著紙杯來到人跟前。
張雯聽此，眼底閃過思索。手下極其自然的接過熱茶，垂眸，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
雖然不知道那個身份卡究竟加了多少設定，但總體應該大差不差。
結合這位便宜老師之前的講述，他大致能猜出一二。
應該是他當初出事時，醫院恰好打通了這位便宜老師的電話，或者這位便宜老師恰巧在附近…
想到此，張雯慢悠悠抿了口茶，霧氣遮蓋住少年人的神色，叫人看不清。
這種小事還不至於他在意。不過，要是以後因為這種設定上的事，總被各種人找來談心，還是有點麻煩啊。
仔細回顧了遍之前與黎蘇二人的對話：
“雯子…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搞什麼？說得像不認識我們一樣…別以為你裝不認識這事就能過去…”
“喂喂雯子…今天可算讓我逮到你小子了…”
“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們…假期把欠我們的排位都補回來…”
“當時你說什麼直接敲你家門就行…結果假期剛到你鴨就跟我玩人間蒸發…”
“鴨梨…別激動…我覺得這件事裡…雯子一定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