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寧不顧身旁族人的阻攔,終於還是衝了出來,跑到寧墨身前站定,直直地看著她,眼中幾欲噴火。
“阿墨,我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讓你三番兩次出來針對我!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嗎!”
圍觀群眾的耳朵已經悄悄伸長了,等著聽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有聽不懂的急忙拉著身邊的人,讓身邊的人給他翻譯。
面向圍觀群眾的時候,劉阿寧就將那副氣憤而張狂的臉色收了起來,一雙眼楚楚可憐地含著眼淚,要掉不掉,眼圈已經通紅。
“我的確和她出自同族,但阿墨她一直想方設法針對我,最後還說我背叛部落,連同族人打了我一頓之後,將我趕走。”
輝山部落的族人們聽了也點點頭,七嘴八舌地說的確是他們將阿石榴救回來的,之前阿石榴身上都是傷。
眼看著他們顛倒黑白,寧墨這邊的族人們也不樂意了,這哪兒容得他們在這潑髒水!
阿祖背一挺頭一擰,大著嗓門就將劉阿寧之前乾的破事說出來了。
什麼背叛部落,偷奸耍滑聽阿祖這麼說來,好像劉阿寧還真的做錯了。
一時之間,圍觀群眾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只能瞪大了眼睛,靜靜看著事態發展。
寧墨緩緩走到劉阿寧面前,後者幾乎是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倔強地抬起頭,很是不服氣地看著寧墨的動作。
劉阿寧的身前,還有好幾個輝山部落的男性擋著,雖然沒有跳出來指責寧墨,但眼神也是赤裸裸的指責。
寧墨在他們面前停下步子,用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本以為你受到懲罰之後能夠知錯就改。沒想到還是執迷不悟。”
寧墨冷冷地掃了劉阿寧一眼,像這樣現代穿越過來的人,總會覺得自己就是氣運之子,沒有遇到挫折,是不會反思自己的。
劉阿寧還想反駁,看到寧墨一臉淡漠的神色,那些強詞奪理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為什麼來到遠古之後事事不順,還總是和阿墨對上,難道,真的是她的原因?
寧墨環顧一週,圍觀群眾們的臉上多是一臉茫然猶豫的表情,似乎也是摸不出其中的對錯。
為了避免眾人誤解,寧墨揚聲簡單將劉阿寧的做法說了一遍,更闡明兩人之間並無恩怨,只是自己偶然發現了劉阿寧的算計罷了。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不信,你們可以去輝山部落那守著了,看兇獸到底會不會做標記,會不會上門。”
阿刀揹他們鬧事的時候,豐收節已經接近尾聲了,現在出了兇獸這一茬子,大家也都沒心思再載歌載舞慶祝豐收節的結束了。
幾乎都是收攏了自己的收穫,準備安排路程往回趕了。
除去最後的風波,這次的豐收節整體上是算得上成功的,幾乎每個部落都換到了自己需要的貨品,而且交換的過程也很是順利。
更別說寧墨他們交換出來的兇獸肉,派出來的代表們都可以想象到自家族人們驚訝震驚的反應了。
可惜熟食中只有寧墨她們做的風乾肉腸可以帶回去給族人們嚐嚐,不然大家想必會更加激動。
相比於別人大揹簍小揹簍,懷裡還要抱著東西的規模,寧墨她們可就輕鬆多了。
動物們雖然沒跟著寧墨都過來,但還是有訊息靈通的,得知寧墨她們要啟程回去了,就急忙通知了野牛族群。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野牛族族長自然又是帶著一夥子野牛浩浩蕩蕩跑來了。
起初這地動山搖的架勢還將其他人嚇得夠嗆,以為是野獸潮來了,開始忙不迭找隱蔽的地方,聽到寧墨她們的解釋之後,才放心了點。
最終,寧墨她們在眾人好奇羨慕又心酸的目光中驕傲地爬上了野牛背,同眾人揮手告別了。
劉阿寧神色木然地站在人群中,已經很難說清自己的心理活動了,只覺得自己似乎一直在錯過,所有的好事都趕不上,反而越來越倒黴。
輝山部落的族人們則是攥緊了拳頭,倒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因為這排面的落差——
他們打再多獵物能怎麼樣,還不是自己辛辛苦苦背過來!結果你看他們,都已經有座駕了!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尤其是想到自家部落這次豐收節的收穫,眾人又是眼紅又是心酸。
他們本以為這次輝山部落在豐收節上肯定是獨一份,尤其是動物肉,可不是那麼好捕獲的,到時候能兌換多少東西,還不是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