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上打著點滴。
寧墨剛睜開眼睛,坐在床邊的人就注意到了,急忙摁了鈴,讓醫生護士再來檢查一下。
看到寧墨醒過來,他的臉上是實打實的驚喜,顧不得臉上還帶著皮外傷,對著寧墨先咧嘴笑了一聲:
“行啊兄弟,可算是醒過來了!”
寧墨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喉嚨因為缺水感覺有些刺痛,還沒說話對方就看出了他的意思。
環顧了四周,確定了沒有別人,對面的青年才悄悄俯下身,拿了杯水給寧墨潤潤唇,在他耳邊輕輕說了聲:
“放心吧,人已經抓住了。”
,!
寧墨對位面的危險程度已經有了初步的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剛一過來,自己這身體就已經壯烈負傷了。
主要的傷口在左胳膊和右腿,是一把九五式步槍打進去的,整個上臂的肉已經血肉模糊。腿也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好在當時對方打過來的時候,原主憑藉著本能閃了閃身。
不然這一槍,哪怕瞄不準心臟,至少也會嵌在寧墨的胸腔了。
對方是個青年男子,看樣子也是二十歲出頭,雖然臉上的眼袋和胡茬看著更顯老一點。
留著寸頭,雖然穿著便裝,但無論是站立還是坐下的姿勢都十分乾脆利落,這應該就是原主的同事了。
寧墨動了動手指,但行動過於不便,還是對面的青年幫她拿起了手機。
“要看手機是不?我幫你留意了,沒有未接來電。”
原主的手機鎖屏是乾乾淨淨的風景照,鎖屏介面只能看到有一條未讀訊息。
用指紋開鎖之後,是一個沒有備註的微信好友,顯示是昨晚發的訊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還在加班嗎?
寧墨動了動手指,放下了手指,暫時沒有打算回覆。
對面的哥們兒看到他的動作,以為寧墨是心情不好,一邊撿了個蘋果吃,一邊勸道:
“是為女朋友的事?”
“兄弟,她這不也是不知道嘛。再說了,就算真知道,你看看你這慘樣,放心讓她過來嗎?”
那人咔嚓咔嚓咬著蘋果,似乎在宣洩單身狗的不滿,但還是盡職盡責地開解著兄弟。
寧墨勾了勾唇角,感覺面部肌肉都有些發麻,應該是麻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去,沙啞著嗓子說了兩句話:
“沒啥。你先回去吧,或者叫個人替你。”
青年扔掉蘋果核,拖長腔“嘿”了一聲,拍打了寧墨身邊的床鋪一巴掌。
“你說你這人,怎麼還恩將仇報呢!我可是好不容易給你送來,回去哪有在這待著舒坦!”
青年男子還想再抱怨點什麼,這時候之前按鈴叫的醫生護士帶著病歷本已經過來了。
青年男子也就止住了話頭,坐在床邊,聽聽大夫怎麼說。
寧墨趁著這會功夫,也將857傳送來的記憶梳理了一遍,毫無疑問,這也是個現實世界。
原主受了傷,本應該傷重不治,但現在寧墨過來了,繼承了他的身體。
原主的工作很是特殊,執行的任務也很是危險,平日裡熬夜加班,甚至受累受傷都是家常便飯。
這一點,原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但等擇業的時候,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一行。
幹他們這一行的,起居不定,前途未卜,幾乎各有各的難處。
但原主入行以來,倒還算得上順利。
有一個和藹又嚴厲的師傅,還有一夥子平日裡插科打諢,有任務出生入死的兄弟。
更重要的是,在全員單身狗的單位裡,原主還有一個漂漂亮亮的女朋友!
原主的心願,也正是和自己的工作與女朋友有關。
原主沒想過轉行,知道自己可以再活一次,雖然不是親身去活之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唯一的要求就是——
不能轉行。
當857問原主心願的時候,原主猶豫了半晌,很是嘆了好幾口氣,最後才下定決心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代替我,把我的本職工作幹好,能做出貢獻就更好了。”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提。”
當然,原主最終還是提了。
原主和女朋友相識十分偶然,但相戀也已經有半年了,兩人也都互相瞭解了彼此的一些情況。
原主對女友聲稱自己是社群民警,女朋友是私立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