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愣了片刻,小腦袋被寧墨清瘦的手掌揉了揉,獲得了寧墨一個曖昧不明的微笑。
熟知大佬套路的857已經開始暗自竊喜了,花生這是沒有清閒日子過了啊!真好!
好不容易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寧墨終於獲准出院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回去繼續好好休養。
段餘寒和隊長又來了一趟,將寧墨送回了租住的老民房,來不及坐下喝口水,又急急忙忙回去了。
寧墨看著原主租的屋子,很簡單的小居室,一個人住倒也夠用了。
屋子裡的物品不多,畢竟他們忙起來都顧不得了,平時大多都住隊裡湊合一晚上了,家裡自然住的就少。
屋子裡的這些東西幾乎沒什麼原主的個人物品,就是哪怕拿出來,也不知道是誰的那種。
床頭擺著一個橡木色的相框,但是相框裡面空空的,並沒有什麼東西,像是忘了往裡面放照片一樣。
寧墨打量完屋子裡的擺設之後,將電腦安裝好就開始繼續敲鍵盤了。
現在在家裡,平時不出門的壓根不會有人注意到什麼,因此寧墨先吃了兩顆藥丸,漸漸恢復一下身上的傷勢,也好便利一點。
這半個月以來,寧墨和女朋友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平日裡的問候和關心自然還是維持原樣,但寧墨說自己這段時間加班,女朋友說這段時間在忙學生的期中考,於是見面的事情就再一次擱置了下來。
一個月之後,寧墨的傷已經都恢復得差不多了,該拆線的也都拆完線了。
趁著還有兩天假期,寧墨換了身衣服,買了點水果和麥片芝麻糊,按照原主的記憶,悄悄回了趟家。
寧墨回去的時候是上午。
屋裡的人聽到門鈴的聲音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窸窸窣窣地穿鞋,似乎又透過貓眼觀察了一番。
過了一會才開啟門,又推開防盜門,讓寧墨進來了。
原主平時回家也少,有時候受了傷也怕被媽看出來,回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母子倆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寧墨將手頭的東西開啟冰箱,找到櫥櫃,都給放了進去。
屋子裡開著電視,寧母倒也不是想看電視,但聽著電視裡的廣告聲,手上織毛衣的動作都覺得能夠快上幾分。
將手上的袖口慢悠悠織完,抬手扶了一下老花鏡,寧母才開口:
“這次怎麼想著回來了。”
寧墨想起原主之前為了工作和家裡的爭執,也先軟了態度,帶著乖巧老實的笑衝寧母耍賴:
“媽,你這毛衣織的真好,是給我織的不?”
寧母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但還是板著臉回道:
“不是。給狗織的。狗都比你有良心!”
角落裡窩著的田園犬土豆聽到好像在叫自己,抬著腦袋看了一眼,發現連自己也捱了瞪,委屈巴巴地瞥了寧墨一眼,趴回去不搭理他們了。
“媽,我這不是批了兩天假嘛,就回來看看你,前陣子太忙了。櫃子裡給你買的麥片,養胃的,記得每天吃。“
寧墨三兩句話說下來,寧母心裡也好受了許多,之前氣憤兒子不回來看自己的那點小情緒也已經無影無蹤了。
寧家三個兒子,大哥寧濤前年好不容易結了婚,就從家裡搬了出去,寧母眼巴巴地等著抱孫子呢。
寧墨又叛逆,到了畢業的時候一聲不吭地報了緝毒崗,家裡不支援就出去住了。
老三寧宇算得上最老實的一個了,被大哥二哥管教著當了民警,平日裡還和寧母住在一起。
自父親二十年前去世後,這個家好不容易才被寧母和大哥撐了下來。因此兩人的身體都有些不好。
尤其是寧母,那些年來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平日裡又當爹又當媽,不僅要想辦法掙錢,還要擔心會不會被毒販們報復。
因此寧母不到六十的人,頭髮已經全白了,身體也攢下了好多慢性疾病。
寧墨特地在麥片裡給寧母加了點滋補調養的藥材,磨成了細細的粉末。麥片的味道本就奇怪,寧母應該嘗不出來。
“中午還走不?不走媽包餃子。”
好不容易能陪陪家人,寧墨也不推辭。
寧母見狀更加滿意,放下手中那比狗子身子還要長的袖子,樂呵呵站起來,麻利地開始找菜化肉。
中午的時候,寧墨擇菜,寧母活餡;寧母和麵,寧墨剁肉。寧墨擀皮,寧母包餃子。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人,幹這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