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迅速從後臺衝到了前臺,將坐在前臺的楚子吟嚇了個一激靈。
趁著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檔口,寧墨站在臺上,一臉愁怨地看著臺下正舉著價碼牌的寧嬌,淒涼開口道:
“阿姐,當初你說家中無力供你讀書科舉,才說通父母將我賣到了這裡”
寧墨三言兩語將寧嬌先前的嘴臉說了個清楚,話鋒一轉說道:
“可如今你出手闊綽,為了一個頭牌就豪擲千兩阿姐既然你如此大方,那為什麼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呢?”
寧嬌也沒想到,寧墨竟然真的出面指認了她,而且將兩人的關係大庭廣眾之下就直接說了出來!
當初,為了她的求學科舉之路更加順暢,早在父母要將寧墨賣到時候的時候,她就已經嚴辭告誡過他們——
以後這個被賣出去的弟弟,就和他們寧家徹底沒有關係了!
她可不想傳出去有一個在青樓裡做小倌的弟弟!那簡直會讓她顏面掃地!
而且當時阿母為了她的前程,可是對寧墨耳提面命的,她那個弟弟懦弱的很,經過阿母連訓帶罵的一頓嚇唬,已經保證萬萬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但是!寧墨怎麼敢!
寧嬌猝不及防下,任寧墨將所有的話說完才反應過來,但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並未想出什麼有效的應對之法。
而寧墨的話顯然也已經奏效,她前面那番悽悽苦苦卻又強撐著的話一說出來,再配上寧嬌剛剛大方的叫價,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嬌只能一拍桌子,迅速起身與寧墨對峙,臉上帶著勃然的怒色,想透過訓斥讓寧墨明白現在是什麼場合:
“大膽!我雖並非出身貴重,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妓子就能隨意攀扯的!我家中只我一個獨女,此時出去打聽便知。”
“是誰給了你攀咬我的膽子!”
寧嬌敢這麼說,自然是因為原主本就長相不佳,平時都被父母拘在家中做些家務,並未怎麼拋頭露面。
社會上對男子本就諸多限制,雖說農戶之家並不怎麼講究,但因為原主那張臉,原主的父母包括寧嬌,都不想讓她出去拋頭露面,怕給家裡丟人。
因此,就算在場的人出去打聽,頂多也只能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見過原主長相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那些人也不能確定,原主就是她們家親生的孩子。
但寧嬌只顧自己痛快,沒想到自己氣急時說的話,是將這青樓裡所有的小倌,連同那王鴇夫的臉面都踩在了腳底!
這些人自然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如今更是陷於風月,名聲不佳,但也不至於真被寧嬌說的那麼難聽!
更何況,若是寧嬌出身貴重也就罷了,她不過一個小小農戶之女,現在逛青樓的錢都有可能是賣弟弟籌來的,又有什麼資格辱罵輕蔑他們!
但是為了和氣,樓中的男奴和小倌們自然是沒有出面的,就連剛剛對寧嬌高看一眼的楚子吟,現在對寧嬌的觀感也已經發生了些許改變。
寧墨並不怕和寧嬌對峙,證據雖然不好找,但也並非就全然沒有人知道。
先不說別的,將他買進來的王鴇夫就知道些許內情。
但寧墨並未繼續和寧嬌理直氣壯地對峙,而是裝作被嚇到的樣子說道:
“我知道將我賣進來之後,你們就已經不當我是寧家人了,如今你不承認我的身份,自然有的是話說。”
寧墨藉著寬大的袖子抹了一把臉,哀怨道:
“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弟弟,你們不承認有我這個家人,那為何每月領賞錢時,你又攛掇父母來向我要錢?”
:()快穿:大佬救世忙,反派輕點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