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忍不住開了口,問道:
“寧隊長,依你之見,咱們這次有多少勝算?”
訓練隊的訓練成果寧墨也都清楚,比起手無寸鐵的平民自然是長進了不少,但短時間內的突擊訓練,別說是組建特種隊伍裡,哪怕是將他們訓練成軍人,都並非一件易事。
當時雪狼隊能成功,一方面是因為眾人都是當兵的底子,一方面也是因為嚴刑峻法壓著。
那些人之前都是叛軍,若非寧墨,只怕都是按律當斬斷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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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隊伍將功贖過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後路了,若是再把握不住,那就只能迎接悲慘的下場了。
因此,有壓力有動力還有底子,雪狼隊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異軍突起。
但對於之前都是平民,從未上過戰場的流民來說,短時間內讓他們在自保之餘能勉強殺敵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寧墨思量了片刻,很是誠實地搖了搖頭,平靜地注視著太守:
“若是進擊,一成也無;若是防守,可有五成。”
進擊和防守的區別,袁方心中也清楚。寧墨的意思是,看來這批人只能用來守城了。
不知為何,袁方心中還淡淡鬆了口氣。這些天和寧墨接觸下來,他也發現寧墨酷肖其父,言出必行。
若是她親口說出的,都很是準確。看來形勢確實嚴峻。
但寧墨透露出來的意思也很是明顯。
這些流民和居民組成的軍隊,只適合守城,那就意味著他們不必被徵調去真正的戰場。
也許只在形勢危急的時候能夠參與守城戰役即可。
若無兵可用,全民皆兵,這才意味著戰場上的大魏軍隊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危機。
如今還有一半的機率可以守住城池,若是在危局之中,也算幸運了。
袁方沒有再問,他不知道的是,寧墨雖然沒有打算讓這批流民上戰場,但對於即將到來的戰爭,也並非沒有準備。
回城之後,寧墨剛換下簡裝,又穿上了一身銀甲,讓府中的侍從備馬。
857看著寧墨的仗勢,試探著問道:
【大佬,看你這身行頭,是要去軍營?】
“對。雖然不知寧堅知道與否,但總歸是要告訴他一下的。”
寧墨將伯孃寫的那封信收好,又帶了一副地圖,這才出發。
一人一馬快馬加鞭,靠著袁方的手信才出了城,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在子夜時分到了大營。
但讓寧墨沒想到的是——
大營門外,值守計程車兵一臉嚴峻,手中的長槍槍尖斜斜對著寧墨,面色冷酷:
“大小姐,軍營重地,擅闖者斬。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寧墨勒住馬,再次揚聲稟明瞭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幾位兄弟,我知聖上如今下令,諸位值守不易。但我確有要事在身,必須見寧將軍一面不可。”
值守的兵士是生面孔,寧墨之前並未見過,聽了寧墨的話後,依舊不為所動:
“還請大小姐不要為難我們。不然咱們只能兵戈相見了!”
寧墨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駕著馬離幾人又遠了幾丈。幾人見她這番動作,才將手中的長槍往回收了些許。
“既然如此,那請寧將軍出來與我一敘可否?”
“大小姐!我等知曉你們父女情深,如今軍中還有貴客,主將接待尚且分身乏術,哪有功夫由你折騰!”
為首計程車兵冷冰冰地吐出幾句話,很是不屑地瞥了寧墨一眼。
看來上峰說的果然沒錯,這年頭,有人批身甲冑就開始妄想自己是戰神了!哪怕是將軍家的女兒,都想踩著父親往上爬!
要真是任由她爬上去了,那還了得!
寧墨看著他,微微一搖頭,便再也沒給這人一個眼神,一打馬,便乾脆利落地走了。
【大佬,你只是離開了這麼一段時日,軍中怎麼就這般烏煙瘴氣】
寧墨輕輕嗤笑一聲,值守計程車兵看來全都換了,如今個個都是聽別人命令的。
想到伯孃信中寫的因由,寧墨心中的冷意更甚——
這樣的一個朝廷,不知原主和她爹為何還會一門心思地精忠報國。
如今朝中個人有個人的心思,幾位皇子也都各懷心思,結黨營私,已經將手伸到了軍營來。
王副將被提拔上來,是三皇子一力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