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玩得暈暈乎乎回家,剛開啟家門,就迎面而來飛來一個茶杯!
若不是寧折躲得快,只怕那個茶杯真的會砸在他腦門上!
到時候腦門開花都是輕的!
家裡脾氣這麼暴躁的,除了他那個咋呼呼的爺爺寧承,就沒有別人了。
寧家因為開國有功,寧家大哥寧啟發展經濟,國有制改革的時候更是義無反顧將八成以上的資本自願獻給國家。
寧家二哥寧承什麼都幹一點,之前跟著妹妹寧墨搞文學社,又在星原裡擔任了個職位,開國之後做了文化部委員。
一家裡最讓人惋惜的就是妹妹寧墨了,哪怕是現在精簡了又精簡的教科書裡,寧墨都穩穩佔據著一席之地。
不僅出現在學生們的語文書、歷史書裡,甚至物理書上都有!
讓一眾學生們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寧墨辭世的時候,寧家大哥二哥都已經成家生子了,不過她沒來得及見證寧家孩子們的成長,就英年早逝。
傳到寧折這一代,已經是寧家的第四代了,算起來,寧折是寧承的孫子,也要管寧墨叫一聲姑奶奶。
不過寧折出生的時候,寧墨寧峰都已經辭世,因此寧折對這些老一輩都沒什麼印象。
寧啟和寧承本就能幹,再加上寧墨為他們刷足了好感度,因此寧墨辭世之後,寧家依舊蒸蒸日上。
無論是在商場還是官場,都得賣寧家幾分面子。
這也就導致寧折他們一輩人從小几乎是在蜜罐裡泡大的,壓根沒吃過什麼苦,對以前的艱難更沒有什麼印象。
算起來,寧折也是個官三代了,由於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父母叔伯和寧家長輩都對他十分寬和,養得寧折的性子也有點驕縱,不過寧折也是知道分寸的。
能惹得爺爺寧承這麼大動肝火的時候實在不多。
進了門,寧折挑了挑眉,家裡竟然很是全活,不光是爺爺這一脈,連大爺爺和寧啟那一脈的叔叔伯伯也都在。
屋內的氣氛很是凝重,連平時和藹的老爹臉上都沒了笑容,沉著臉坐在一邊。
屋內沒有人說話,寧折也知道事態不對,張了張嘴,剛想賣個乖緩和一下氣氛。
“跪下!”
寧折癟了癟嘴,又來這一套。
小時候他犯了錯誤,都是爺爺請家法,無非是讓他跪下,然後拿戒尺揍他,順便再拎著耳朵罵他一頓。
現在他都多大個人了,爺爺還是這老一套,真是泥古不化!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這麼多長輩在,寧折也不好真的駁了爺爺的面子,只好乖乖跪下。
寧承的面色並沒有好多少,反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孫子!
都說孩子不能溺愛不能溺愛,他們也確實並沒有溺愛多少,只是孩子小時候吃的苦頭少了點。
結果沒想到,養出來這麼個數典忘祖的玩意!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裡!”
寧承憤怒之下,還是想要給孫子一個機會,先開口問了一句。
但寧折習慣性沒有過腦子,一般爺爺請家法的時候,只要誠懇認錯在,這事就算過去了。
“爺爺,我錯了,我真的認識到我的錯誤了,你原諒我吧。”
寧承聽了寧折這敷衍得明目張膽的話,險些氣了個倒仰!
他們寧家怎麼能養出來這樣的玩意!
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寧啟也發話了:
“老二,你先歇一歇。”
寧啟的話很有威望,作為大家族的家長,寧家只是分開住,實際並未分家,寧啟的話分量自然不一般。
“寧折,你前兩天去參加婚宴了?”
寧折剛從婚宴舉辦地回來,和新郎幾個人又在機場附近的酒館喝了一點。雖然喝的不多,但還是有些微醺,聽了大爺爺的問話,乖乖點了點頭:
“對啊。不會現在上頭又嚴格了,都不準咱家小輩參加婚宴了吧?”
沒想到寧啟不再問了,捋了一把鬍子,對寧啟家老大發話:
“動手吧,你們幾個年輕力壯,打得狠一點。”
大房的幾個伯伯也都是各界精英,職位也不低,但聽了自家老爹的話,寧啟家老大掏出一把荊條,遞給了自己的幾個兄弟。
最後除了寧折老爹,寧家幾個中年男丁一人發了一根。
寧折看著荊條也有點發憷,以前可都是用戒尺,而且爺爺年紀大了,打人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