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玩了會手機,抬頭看了一眼點滴,果然,裡面的藥水已經快要滴完了,該叫護士再過來換藥了。
結果剛要張口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
病房這麼破舊,他明明來的時候住的是豪華病房啊!
還有這藥水,是大玻璃瓶子,和現代打點滴用的新型材料裝的藥水也不像啊!
難道——他被綁架了?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寧折謹慎地觀察了四周。
房屋低矮破舊,甚至是泥土的地面,屋頂也有些黑漆漆,牆角還有個破洞。
寧折大驚之下,想要起身仔細觀察一番,結果動作劇烈了一點,差點把低小破舊的小床給晃散架!
這下子,哪怕寧折再傻,也發現不對勁了。
國家明明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脫貧了,現在就算是想要找出這種條件的場地都有些困難。
就算是對方想要綁架他,弄個訊號遮蔽器,隔絕外界,再加上一圈鐵柵欄就行了,何必再費這麼大陣仗!
正愣神間,狹小的小屋裡走進來一個人,和李易長得一模一樣!
之所以說是長得一樣,並不說就是李易,實在是這人也太寒酸了,穿了老舊的破棉襖,上面打了一層層的補丁。
這樣的穿法,可以說滿大街都找不出幾個。
李易他們不會為了讓他學歷史,特地來了個角色扮演吧?那也太搞笑了!
來人的話讓寧折更懵了:
“摺子,你好點了沒,看看腿消腫了嗎?”
寧折開始懷疑起李易的智商了,自己明明傷在背上啊,但手下意識地就把身上蓋的破大衣掀開——
腿上真的綁了厚厚的布條,上面有血和泥的痕跡,可能是迴圈利用的,而小腿的地方真的腫了好大一圈!
寧折不相信地用手碰了碰——抓心撓肝地疼!當即就嚎了一聲出來!
李易連忙捂住他的嘴,讓他小點聲音。
“你不要命啦!現在敵人還在滿山搜查游擊隊的行蹤呢。就這瓶子藥,之前隊長受傷了都沒捨得用,咬牙硬生生扛過去的!”
“你小子能被包紮,還掛上了藥水,都算是走大運了!”
寧折不想擁有這樣的大運,但內心的謹慎讓他沒有多說,甚至沒有問“今天是什麼日子”這種話。
哪怕寧折再遲鈍,也能感受到對方沒有說假話,他們看著也不像是在拍戲。
至於右腿上的傷勢,更是做不了假。輕輕一碰,就感覺錐心刺骨的疼。
比他爺爺他們打的狠多了。
思忖之下,寧折只能順著對方的話頭,問道:
“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敵人已經佔據整個邊境地帶了。之前有訊息說,他媽的閆總統說軍隊不準抵抗,已經撤出咱們這了。”
“看敵人的攻勢,訊息八成是真的。”
敵人在邊境挑事的時候,當地就自發成立了民兵隊伍,時不時用點自制的武器和獵槍,給敵人制造點麻煩。
起初敵人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也讓這些民兵隊伍擴大了點。
但現在,敵人的攻擊變本加厲,彷彿要把他們困死在嶺上,對當地人也是瘋狂屠殺,製造了許多血腥屠殺了。
這樣的情況下,民兵隊更不能投降了。
反正都是個死!還不如跟他們幹上一場!
寧折本能地就覺得不對,什麼閆總統,哪怕他歷史再不好,也知道閻焱落馬的時候也只是個軍閥。
政權更是經過了和平變遷,軍閥統治已經從歷史上銷聲匿跡了!
怎麼會還有總統呢!
寧折心裡有了個最壞的猜測,但他的理智並不想去相信,哪怕國家現在科技發達,也沒有時光機器這種東西。
歷史更不可能被篡改啊!
心神錯亂間,寧折一把拉住了那個“李易”,問道:
“那你聽沒聽說什麼寧墨、陳昭,對了,還有李桓他們?”
對方顯然被問得一懵,不知道摺子怎麼突然唸叨這幾個人名,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靳如誨,對!靳如誨呢!”
提到靳如誨,對方好像有了印象,看著寧折激動的樣子,不得不解釋道:
“靳如誨不是爭權失敗了嗎,手下的軍權被收走了。之前還試圖反擊過倭寇,不過也是個完蛋玩意,失敗了。”
寧折腦門上的冷汗已經密密麻麻,對方以為他的傷還沒好,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