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陳昭幾人每天看到寧墨使喚那些傻乎乎的學生們,還覺得心存不忍,好像欺負小孩子一樣。
有的看不過去寧墨指使學生時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不住拉著寧墨偷偷問:“寧墨啊咱也別把人逼得太狠了。如果我們都做不到的話,也不能強求這些孩子們做到啊。”
寧墨自然是理所當然地淡淡解釋:“也沒有多難啊,我上課都講過。”
結果有不瞭解寧墨的新人就跳了出來。
“寧老師,我們都很崇敬你,但是也不能說大話啊!你要是能做到,為什麼不自己做呢!”
寧墨一看說話的那人,果然是個新面孔。雖然說話耿直,倒也並不惹人討厭。因此寧墨淡淡笑道:“可以,但是沒必要。最近我在盯坦克的生產線。”
那人聽了前半句就下意識回道:“怎麼就沒必要了”
但是聽到寧墨的後半句話,嘴裡的話就卡了殼,甚至臉都漲紅了。
周圍的幾人看到他這麼吃癟,都不由鬨堂笑作一團。說話的肖勤是幾個月之前才加入的,但是對於星原的事業十分熱情,而肖勤在政治理念上和星原也十分一致。
因此在眾人的考察之下,肖勤也逐漸進入了星原的中心群體,只不過一直對於眾人口口稱頌的寧墨並不瞭解,這才鬧了個大笑話。
幾個月以來,寧墨一直忙著的就是坦克的生產。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工作,從研發到生產,都困難重重,尤其是有些材料很難弄到,因此才需要寧墨親力親為。
有了坦克,才真正確保了一支軍隊的軍事實力。在團戰的時候,大傢伙一上,有時候甚至能瞬間扭轉戰局。
而坦克都出來了,戰鬥直升機還會遠嗎?寵妹狂魔的寧啟生怕寧墨累著,已經託人秘密地去採購了。
吸取了一次次鬥爭的經驗,星原現在行事十分小心,平時的活動都避開政府的耳目。
而現在的和平政府,說是亂成一鍋粥也不為過。靳如誨雖然被收攏了大部分勢力,但是手握著一部分兵權,說話還是有點分量。
哪怕談不成和閻焱的進一步合作,搞破壞總做得到啊。
於是,被閻焱奉為座上賓的倭國先遣團,結結實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閻焱派人來將他們安頓下來,傍晚靳如誨就帶著親衛將橫行霸道的幾個倭國人帶走,關押幾天才放回來。
閻焱支援先遣團在沿海發展經貿,下午接到訊息的靳如誨又帶著親衛,將先遣團剛定下來的合作事宜攪黃。
閻焱支援先遣團在關東修鐵路,結果沒幾天又聽先遣團抱怨,說鐵路修得好好的,結果鐵軌沒了?
不用想,肯定又是靳如誨和關東的那群老將軍帶人乾的。
現在閻焱也煩靳如誨煩的厲害,有時候甚至暗恨,這個小兔崽子怎麼沒坐上火車被一起炸死呢,真他孃的晦氣!
但是閻焱再惱怒也沒有辦法,靳如誨一段時間下來,手裡頭還是有些兵力的,雖然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像這樣搞搞破壞綽綽有餘。
如今明面上兩人都是和平政府的代理人,自然不能公開撕破臉。
於是現在靳如誨又成了閻焱的心腹大患,每天愁著怎麼解決。這人油鹽不進,哪怕自己在大會上公開批評,下一秒還是想幹嘛幹嘛。
而靳如誨手裡的兵,現在也不是那麼好卸的。如果真將人逼急了,拼個魚死網破都有可能。
但是閻焱沒有想到,他和靳如誨還沒有來得及撕破臉呢,倭國的代表團已經代表倭國的皇帝,先行和他撕破了臉。
這一段時間以來,倭國也沒想到之前談好的合作為什麼事事不順。閻焱倒是許諾給他們不少條件,但是現實就是,這些條件難以實現啊!
當倭國先遣團的居民想要欺男霸女,找個花姑娘時,靳如誨就擺著張臭臉來了,二話不說將人帶走,專挑打人疼又看不出來的地方打,過幾天再將人扔回來。
這還不算,也許是放飛了自我,靳如誨還要找個男扮女裝的“花姑娘”來噁心他們。
而倭國想要開展的各種礦產、經貿的工作,又被靳如誨明裡暗裡地阻撓。
倭國人不是沒有想過講道理,但靳如誨就是一副“誰答應的找誰去”的樣子,反正他沒有答應,油鹽不進,讓倭國人氣得大罵了幾聲八嘎。
不得不說,靳如誨沒想到這不像反間的反間計竟然出人意料的好用,被他這麼一攪和,倭國也不再信任閻焱的辦事能力,有時候甚至還有提防閻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