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像一汪深潭。
“少帥不必解釋,逝者已矣。”
“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道歉也是理所應當的。作為朋友,我這次竟然沒能幫上什麼忙”
寧墨意味深長看了靳如誨一眼,點頭道。
“對啊,我也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寧墨乾脆利落地起身,靳如誨還沒來得及回應,就看到寧墨瘦弱而挺直的身影已經輕輕將門帶上了。
寧墨身上的檀香味在人走後,極快地消散在了空氣裡。
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椅背,靳如誨很明白寧墨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但哪怕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也難以做出回覆。
兩人政見不同,寧墨對於他所做的事情,一直是誠懇地勸說,哪怕他再三邀請,禮賢下士,寧墨也始終沒有點頭。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知道寧墨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手握實業,聲震文壇,寧墨的價值可以說還要遠遠勝於周琬。更何況寧墨還在學校裡備課,教出了一大批學業已成的弟子。
在政場上,這都是籌碼。
因此,哪怕自己對寧墨存了利用的心思,靳如誨覺得以自己以往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誠懇,自然還是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
哪知道,也許寧墨真的曾經將他當做過朋友。
而他,或許是從兩人割袍斷義的這刻起,才明白政治家根本不配有朋友。
因為,滿嘴仁義道德,盡是虛情假意。
靳如誨一人在空曠的少帥辦公室內,低低地笑了起來。
:()快穿:大佬救世忙,反派輕點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