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秦瀟月也心急無比,哪怕牽掛寧墨,但現在她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秦瀟月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無能,除了能夠在銀錢上幫得上寧墨,其他時候,自己都是依賴寧墨的那個人!
甚至這一次,回想了整個前因後果的秦瀟月無比清醒,如果不是寧墨清醒了自己的靈臺,只怕自己也會變成那和尚新的信眾!
手無意識地摩挲過寧墨為她改造的手鐲,秦瀟月的眼中越來越堅定。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奇怪的頓悟狀態。
剛剛和尚的講道本來就是讓秦瀟月一知半解,但是現在感受著鐲子上留下的道家法陣。
秦瀟月竟然自己摸索到了入道的門檻!
而這邊——
等寧墨攔在濟蒲面前時,濟蒲一臉的瞭然,彷彿並不奇怪。
伸手屏退了其他弟子,濟蒲依舊一臉的慈眉善目。
“道友似乎有話想和貧僧說。不如去前方山腳的碧蔭亭。”
寧墨點點頭,並未拒絕。於是幾個弟子在原地等待,寧墨和濟蒲兩人去了山腳下的碧蔭亭。
濟蒲依舊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配上一身精純的佛法,似乎真有些得道高僧的樣子。
寧墨只淡淡看著他。手裡的青銅劍隨意地放在亭中石桌上。
濟蒲只得先開口。
“道友前來,是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濟蒲說這話本來也只是一句試探,據他所知,收集信仰的秘法世間難得一見,因為很多人連信仰是什麼都根本不知道。
他手上的這本秘法,還是撾國的一個密宗偶然在自家寺院的古書傳承中得到的。
但由於年代久遠,留下來的也有很多缺漏。因此目前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連他們這種歷史悠久的佛法傳承都摸索得極為艱難。寧墨雖然是修道中人,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但是濟蒲沒想到,寧墨神色淡淡,似乎一點也不詫異他的問題。
“嗯。”
這下子輪到濟蒲心驚了。寧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還是單純為了故弄玄虛。
但為了試探寧墨的底細,濟蒲只能再次拿出自己的高人風範,裝作不在意地發問。
“那道友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寧墨看著濟蒲還在盤手上的佛珠,為了有個對比,只好將青銅劍拿起來擦了擦。
上次青銅劍自己洗了自己,好像沒有擦乾,現在銅鏽好像更多了。
姿勢做足之後,寧墨才淡淡開口,絲毫不知道自己拿劍擦劍一氣呵成的樣子在濟蒲眼裡可是妥妥的威脅了。
“自然是勸你早日收手。信仰之力只有正神才能得到,哪怕是靠信仰堆,也只能堆出來一個偽神。”
“你要知道,偽神是不被天道認可的。利用百姓的盲從獲取他們的信仰並強行造神,實則是在攫取這些無辜百姓的生命和氣運!”
濟蒲得到的密法上本就殘缺不全,關於方法和利害說的也是一知半解。聽寧墨說的如此信誓旦旦,也有些語塞。
但氣勢不能輸。濟蒲還是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道友言重了。貧僧不過是講經傳道而已,豈敢冒領信仰。”
之前就是雲遊和尚教王老財殘害無辜女子,這又來了個濟蒲想要藉助信眾偷取信仰,寧墨也不由得有些煩躁,怎麼這些和尚就這麼愛搞事情呢!
見濟蒲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寧墨加重了語氣。
“到時候天罰降下,偽神和信眾都會遭殃!”
濟蒲聽寧墨說到了天罰,面上連最後一絲心虛也消失不見。整個人又恢復了原先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情。
在回答寧墨時,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譏笑。
“哦?道友難道不知道,現如今,天道有缺了嗎?”
看濟蒲的意思,估計他也是知道天道有缺,這才明目張膽地幹這種勾當。天道殘缺,自然就不能適時降下責罰,也就讓他培育偽神有了可乘之機。
寧墨也不想再和這人打機鋒。濟蒲的目的已經一目瞭然,雖然不知道他培育偽神想要做什麼,但這人卻肯定是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將人打一頓再說吧!
青銅劍比寧墨先暴起了一步,濟蒲也沒想到寧墨會突然發難。原本以為寧墨術法一般,畢竟以他的肉眼,看不出寧墨身上有太多的元力波動。
哪知道青銅劍將他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