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邦和秦麗華已經親眼見證了寧墨的醫術,自然對寧墨十分放心。
當代由於動亂,中醫的傳承已經失傳了十之七八,如果能將傳統中醫技術和現代生物醫學結合起來,也許能夠給很多疑難雜症提供新的思路。
白老這時已經忍不住給楊振邦飛眼刀了,但楊振邦假裝看不到,反而衝寧墨和顏悅色地說:
“當然可以。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就帶你去看看。”
寧墨預估了手頭的工作量,和要辦的事情,心中定了個大概。
“大概兩三個月之後吧,到時候手頭的專案應該可以研發完。”
正在翻白眼的白老聽到這話險些抽筋,那可是兩個大專案,怎麼可能三個月就完成!這小姑娘再厲害,也有點異想天開了。
寧墨又交代了一下楊庭芳傷口癒合階段的注意事項,就和白老告辭離開。
白敬先以為寧墨這下應該能回實驗室快馬加鞭做實驗了吧,哪知道寧墨看了看手錶,跟他揮揮手。
“白老,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處理完了自己騎車回去。”
“你這小丫頭,天天神神叨叨的,注意安全啊。實在不行我讓小周去接你。”
騎著車子七拐八拐,寧墨終於到了一棟破舊的居民樓面前。這屬於c市的城中村,魚龍混雜,都是進城打工的苦力和遊手好閒的無業人員住在這裡。
857只覺得寧墨最近越來越神秘了。
【大佬,您來這是想幹嘛啊?這兒能有什麼好東西】
寧墨抬頭看了看陰暗偏僻的屋子。外面晾著一片片的衣服,遮住了大部分陽光。時不時還有男人和女人的叫罵聲傳來。
“原劇情中,那個叫陳琛的窮學生是住在這裡吧?”
雖然是疑問,寧墨用的卻是確鑿的語氣。
【讓我檢索一下誒,還真的是!大佬您來是想找他?但是今天好像是他自殺的日子啊】
“所以我來了啊。”
輕輕巧巧走上二樓,寧墨對破敗的樓梯和周圍的一灘灘髒汙面不改色,很快在一間窄屋面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門。
屋內的男生似乎極不耐煩。敲了好幾聲後才問道“誰啊!”
寧墨敲門的節奏和聲音都絲毫不變,只說:
“來找你的,開門就知道了。”
屋內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才有人趿拉著拖鞋過來開了門。
好像是常年不見日光,來開門的男人面色很白,戴著厚厚的眼鏡,劉海長得快要蓋過了眼睛,此時眼裡還滿是紅血絲。五官長得倒是清秀精緻,嘴唇薄的幾無血色。
在寧墨打量陳琛的時候,陳琛也正在觀察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
來人看樣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個子長得高,但面容和五官還保留著女孩的青澀,只有一雙眼睛極為冷淡,黑是黑白是白,像古井無波。
這樣明媚年紀的女孩站在破屋外極為違和,饒是陳琛快速地將關係網捋了一遍,也猜不出寧墨來這的原因。
還是寧墨首先發話打破了沉默。
“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陳琛聽了這話,眼裡的厲色更深,只有咬著牙,才能提醒自己保持冷靜。
“你是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琛下意識摸了摸手腕,那是前陣子剛被人打斷的。由於缺錢治療,傷口癒合得並不理想,每當活動一下就隱隱作痛。只怕以後再也無法做實驗了。
回想起自己和母親一直以來的遭遇,陳琛簡直要把牙齦咬出血來。但是一隻胳膊的代價讓他明白,對方家大業大,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這個少女古怪的很,就怕是對方派人來試探他的,他可千萬不能露出異樣。
寧墨也知道陳琛的顧慮,不過卻並沒放在心上。衝陳琛安慰地笑了笑。
“外面風大,進去說吧。”
說著寧墨抬腳就進了屋,陳琛晚了一步,只能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寧墨的背影,陳琛探究的眼神也越來越濃,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問報仇的事情,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啊
屋子十分狹小,住一個人都有點擠。屋裡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張床。除此之外則是一箱箱的書。
和很多人獨居的雜亂不同,這個小屋子裡一切都井井有條,甚至因為陳琛已經存了死志,更是把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好了。
寧墨挑了椅子坐下,陳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