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走到夏迎春跟前了,夏迎春才恍然發覺!
看著來人關切的眼神,夏迎春身子卻下意識地一顫,眼神不自覺地躲閃起來,只是看向地面。
因為月份已經大了起來,齊宣王特地免了她的行禮,因此夏迎春依舊可以老老實實坐在座椅中。
來人正是齊宣王。
齊宣王穿著一身紫色衣袍,並非是上朝所穿的制式衣袍,看樣子不像是處理政事勞累了之後過來的,反倒像是專程過來看望夏迎春的。
他對夏迎春的異狀恍若未覺,在夏迎春的身旁坐下之後,便關切問道:
“今日胃口如何?可有不適?”
若在平時,夏迎春早已經甜甜蜜蜜地應了,而後或是撒嬌,或是和齊宣王討巧賣乖。
但今日的她,顯然已經沒了那個心情,蹙了蹙眉頭,朝著齊宣王身上微微一靠,搖頭說道:
“妾身今日不太好。”
沒有聽到和往日一般的回答,齊宣王也有些詫異,順著她的話問道:
“哪裡不好?”
夏迎春靠在齊宣王的肩頭,聲音柔若無骨,透著一股子虛浮的勁頭:
“妾身有一疑惑至今不明,可說出來,又恐怕大王怪罪。”
“何事?孤答應你,不會怪罪於你。”
夏迎春小心揣摩著齊宣王話裡的喜怒,判斷出齊宣王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便接著說道:
“妾身想不明白,當初春姐姐為何離開王宮。”
齊宣王的身子短暫地僵硬了一下,好在只有片刻,並未被夏迎春察覺。
他臉上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厭惡,而後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摟過夏迎春的肩膀,溫柔問道:
“愛妃問此事何為?”
夏迎春聽著齊宣王的話音,的確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繼續壯著膽子試探道:
“大王勿怪,妾身只是擔心姐姐”
“姐姐離宮之後,妾身一直憂心姐姐該如何生活。近日來好不容易才探聽到了姐姐的下落。”
“但是但是”
齊宣王這下子也認真了,看著夏迎春,嚴肅說道:
“但是怎麼了?你接著說。”
夏迎春皺著眉毛,猶豫了好一會兒,似乎正在因為什麼而犯難。但是終於,她下定了決心,接著便說道:
“但是來報的人說姐姐如今身邊帶著一幼小嬰兒若是算算時間的話”
夏迎春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表面上在說鍾離春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不易,但話裡話外都讓人忍不住多想。
這幼小嬰兒年齡不知,月份不知。
如果孩子出自宮中的話,那齊宣王自然是不能讓王室血脈流落在外。
可如果孩子並不是出自宮中,那又是鍾離春與誰所生?難道是鍾離春給他戴了好大一頂帽子?!
夏迎春白嫩細滑的蔥手撫上齊宣王的手背,一字一句盡是在溫柔地勸慰他:
“大王,算算時間也許這個孩子就是出自宮中呢?”
“臣妾是想,您若是和姐姐產生了什麼矛盾,姐姐負氣出走,那她一個人帶著孩子,該是何等不易?”
“不若趁著這個機會,您和姐姐解開心結,好將姐姐迎回宮中,也好給我腹中的孩子找個兄弟作伴。”
齊宣王一時之間沉默不語,面色鐵青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麼,雖然夏迎春耐心勸說,但他的眉頭還是一直沒有鬆開過。
等夏迎春的話好不容易說完,齊宣王終於開口,問出的第一句是——
“你當真如此想的?”
夏迎春迎頭對上了他的目光,雖然齊宣王現在的心情已經肉眼可見地變差了,但看著她的眼神還是帶著一絲柔情,似乎是在和她商量。
夏迎春想到自己的那個決心,心中雖有猶豫,最終還是迎著齊宣王的目光點了點頭
:()快穿:大佬救世忙,反派輕點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