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兩次遇到險情時那樣。
但現在江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瘸一拐的就掙扎著往屋外跑去。
但是,預料之中的,屋門也已經被瑪麗關的死死的,任憑江矜怎麼拍打怎麼搖晃,都紋絲不動。
洗手間裡的血水已經蔓延開來,流淌到了客廳,到處都是。
江矜看著那肆意的血水,逐漸產生了一種暈眩的感覺,接著,便感覺彷彿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正在試圖擠進她的身體!
“救命救”
江矜的意識漸漸模糊,她的手努力拍打著自己的脖子,但那上面空無一物,只是窒息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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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矜要徹底昏迷過去的時候,她終於感覺脖子上鬆了一下,接著,耳邊又響起那道聲音:
“一個快要散形的鬼王,竟然敢跟我搶人!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江矜感覺眼前黑了黑,後面才發現,是真的一片漆黑!
所有的電器和燈泡全部失明,就連外面的光也透不進來,她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感受到周圍的空氣很是雜亂。
而且時不時傳來傢俱落地的脆響,夾雜著那個女人的怒罵。
終於,空氣開始微微發燙,似乎兩個人都放出了各自的大招,江矜迷迷糊糊地摸索著,為自己找出護身符帶上。
似乎傳來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接著,那些血水開始慢慢退去,似乎是那個一直以來幫她的人勝利了。
江矜側著耳朵聽了聽,周圍沒有聲音了,這才壯著膽子開了燈,屋裡確實一片狼藉。
她所在的那個位置彷彿成了一片中空,算是唯一完好的地帶了。
而這,還只是她肉眼能看見的打鬥,想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兩人也已經過了不少招了。
江矜小心地開口問道:
“你好?你還在嗎?可以告訴我你的名諱嗎?如果你是鬼的話,我以後逢年過節多給你燒些紙錢香燭”
“你還在嗎?”
“怎麼不說話?難道走了嗎”
直到過了很久,江矜已經慢慢摸索著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時,才聽到周圍傳來的動靜——
“我你先別走”
江矜知道,這是救自己的那個人說話了,於是點點頭,不知道那人能不能看見,於是說道:
“嗯,我不走。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說,你聽著”
“嗯,我在聽,你說吧!”
“她修煉了這麼多年,本事很是厲害我剛剛自毀魂器,才將她徹底消滅。但我也身受重傷待不了多久了”
“待不了多久?你要去哪兒啊?”
“自然是消散在天地間。上次我被人打散了一半魂器,丟了一半法力;如今,法力已經消耗全無我整個人,也寄身不了多久了”
江矜靜靜地聽著,突然問道:
“前那兩次幫我的,也是你嗎?”
“是我。你跟蹤他,都不知道小心點。若不是我你就被發現了”
“還好我知道你跟他是逢場作戲,不然我恐怕要心碎死也不對,我本就是個死人了”
那鬼魂自言自語說了幾句,接著,認真說道:
“你能將護身符摘下來嗎?它對我傷害很大在我徹底消散之前,我想抱抱你”
江矜猶豫了。
因為這護身符是寧墨特地給她的,而且交代了平時最好都要帶著,不要輕易摘下
就在這猶豫的幾秒裡,江矜好像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嘆息,屋裡輕輕起了一陣穿堂風,吹過她的身側。
“你還在嗎?”
“我想了想,你前幾次都救了我,也許你是個好人,那我就暫時摘下來吧。”
“你怎麼不說話了?”
屋裡再也沒有人回答她。
天亮之後,江矜從酒店回了家裡,準備打掃一下被破壞得稀碎的家。
突然在昨晚自己待過的位置,找到一塊石頭碎片,石頭澄澈碧綠,成色極好,還有水頭。
看碎片的樣式,像是印章,江矜撿到的正好是底下帶字的部分。
那枚印章是陽刻,半邊的玉石露出兩個繁體字——
霄寒。
好幾年之後,江矜成為了民調局的一名檔案員,在整理歸檔材料的時候,突然讀到這麼幾句——
欽宗二十三年,姑蘇顧氏子元嘉